邻班的短发女生(3)

 
邻班的短发女生(3)
2014-05-12 21:10:15 /故事大全

“喂,别再骂我短发女,它怎么得罪了你?像你这副瘦皮囊就好看吗?多吃几条冰淇淋也胖不了你呐!”

她嘟起嘴,似乎动了真怒。

这时楼道、广场等各个角落聚集的群体和个人早已窃窃私议,或讥诮厌烦而破骂出口,或幸灾乐祸笑得腰也抬不直。“哈哈,见鬼!这是何人主播?”“今天是来了新主播吧,刚才介绍叫啥名?”“女的是小璇,男的好像叫余什么的呢。”“嘘!”

对面的花琳紧急做了一个暂停的示意,生怕麦克风传播出去夸大嘴型而低声地说:

“喂!喂!喂!这是广播台吖!拜托拜托二位。说话当心点!”

我们停息了几秒,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好了,接下来暂且换一首许巍的《时光》听听吧。”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换副腔调重新介绍,并麻利地按下了录音机传出乐曲的前奏。

“这是一首动人的摇滚,也是本人极喜好的歌曲。乐调总轻轻淡淡地哼出,略怀些许沧桑,却美得令人难忘令人向往!就让我们洗去疲倦。跟着它一起回味回味那些远去的时光吧。”

“在阳光温暖的春天,走在这城市的人群中,在不知不觉的一瞬间,又想起你。你是记忆中最美的春天,是我难以再回去的昨天。你像鲜花那样绽放”

乐曲次第传出,可听了几句。煞觉无奇,平淡拖沓,了无生气。我心有不服,拧小了音量,发挥出多年的“积学”补充介绍:

“其实呐像《蓝蓝的夜,蓝蓝的梦》曲调淡而寡味,许巍的《时光》更是如此。虽然它也归类为摇滚乐,但这路子风格都不过是轻声哼唱,无关痛痒。依我看蓝调音乐、爵士乐等等更大胆狂放。鲜明强烈又结构多变,陈述情感淋漓尽致。不管它们是否被扣上了‘叛逆’与‘反骨’的罪名却最适合我们年轻人的追求和性格,这才算得上有个性的音乐”

“我反对!并非激烈的节奏才是年轻人的音乐!轻哼的音乐有时更动人心扉,更予人共鸣!”

她摆出一副据理力争的架势,我尚未说完便被打断。

此刻花琳已怒气冲冲三步并作两步迈至台前,狠狠地向着录音机的按钮连按带拍,退出唱片扔于台桌,转而随手捡个唱片塞了进去,并将音量调到了最大播出,头也不抬便嚷起来:

“请继续争辩吧,先生小姐们!但别在电台里闹你们的别扭!”

孰料,播出的却是一首《歌唱祖国》: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此走向繁荣富强。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此走向繁荣富强。我们勤劳,我们勇敢”

台内,小璇与我满脸忝怍与不知所措。操场、楼道的同学们俱睥睨着教学楼顶的几个广播喇叭,或一片哗然或瞠目结舌。

电台是比较少去了,但我与小璇的故事还远未结束。

当然,以我的器量台里的争吵并未久放心上,况且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这么一来,两人在心理上均默认是一对不折不扣、却又不恨不破的冤家。因而我对她的各种奚落和戏弄便更加白热化,平时见面各自撇开头互不愿意首先开口招呼对方。

又是一次闷热的晚自修,风扇开到了极速我还是难以忍受。便索性脱光了上衣,叉着二郎腿,嘴里叼住笔头手心捧着书本,有点心不在焉的左读右瞅,活脱一个小地痞。冷不丁短发女与花琳又经过门口,我连忙站起来赤着上身向她摇舞起胳膊肚皮,粗俗无礼。她果然不敢正面瞧我,埋着头一烟溜了过去。“哈啊哈。哈啊哈!”我抡着双拳笑将起来,俨然大获全胜的傲慢气派。殊不巧的是,曾老师天生就像一枚毒针、一粒克星。这次偏偏又及时地出现在门口。给她逮了个正着。

办公室关闭着门,曾老师的嘴是秋收时的鸣虫、是六月半的霪雨。难有歇时。我的脑袋被一次又一次地敲打着吆喝指责。衣服早已不整,垂头沮丧,除了诚恳认错我还得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否则别说今天的晚餐就是夜宵也可能吃不成。

阿国在室外徘徊,屡屡朝着窗口张望。患难足见真情。但尽管为我着急也别无方法,结局还是等待曾老师累坏了嘴巴方得鸣金收兵。

200米短跑是一个同时考验耐力与速度的棘手项目,报名单上一直无人问津,直到最后一天期限我才被全班公然推举出来——原因是我总能急人所难。

体育固非我的强项,但既然作为代表参加便丢不得班级的脸和辜负信任。

开幕式结束后,比赛即将进行。我换装了短袖套衣。运动场上压腿练习。却不知前两日的模拟训练是否有所过度,右脚踝骨部位时觉疼痛,但这时已打不得退堂鼓了。我蹲下身以双手揉搓着缓解不舒,间隙抬头浏览周围,偌大的运动场已然像个闹市。选手们各忙着活动筋骨,跃跃欲试。旁观的男男女女把各个赛场围得水泄不通,到处充斥着各型各色拉拉队的呐喊助威,五色彩旗花枝招展。我心里咕噜着短发女会不会观看我的比赛呢?可现场过于杂乱,重新巡视一通还是无所发现。

“叽!叽!叽!”裁判吹了哨子,参赛者纷纷站上跑道。阿国与几位同学疯狂地为我喊着加油,而望着200米的终点似乎比平时遥远许多。

“各就位预备砰!”枪响一声,选手们箭一般地脱弦而出。

可惜我起步稍微迟疑,被他人占了先机。持续十余米。我拼尽全力开始加速。可步伐刚一加大却脚踝一软我支撑不住倒往右面撞向了旁边的选手,两声巨喊中一同纠缠成团摔滚了好几圈。现场霎时傻了眼。

犹如被一颗大铁钉从脚踝穿骨而人,我抱紧小腿咬着牙关呻吟不止。适才地面的翻滚也搽伤了几块皮肉。隔道的选手却也好不了多少,血流如注,嚷嚷着接连怨骂。

诸位同学迅速围了上来,百般关怀询问。阿国扶着我试着站立,可右脚一旦触地便痛楚难当。这时汪小璇却急匆匆地搂着书包从人缝里钻了出来,蹇蹙着眉头,言语急切:

“怎么样了?疼不疼?骨部伤到了吗?”

我不屑理会,左脚支撑着重心只管尝试能否小跳几步。她又追问:

“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吗?”

“不干你事!”我冷冷回了一句。

众目睽睽下,她一脸尴尬。委屈地收起了表情不再言语。医务员带着助手扛着小抬床、背着印着大红十字的药箱小跑过来,询问我俩伤情后转对我说:

“脚骨可能有损伤,得去医院检查看看。现在你先被抬着到医务室找王医生止血包扎。我带的绷带不足,还得包扎这位同学。他血流得厉害。”

我拒绝了抬床,只需阿国搀扶着跛行到医务室。

“哎呀!绷带恰巧用完,最后一捆刚被黄医生带了去。这位同学能否帮忙到对街药店买一捆急用?我给他先消毒止血。”王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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