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找来的那一刻，林岩有些惊讶。他只得请了假，在健身中心的小会客室里接受调查。好在警察穿着便装，不会影响健身中心的生意。
警察找他了解的是他与蒋衡之间的关系，怎么认识的?是否怀疑你女友与她老板有染?你的工作是蒋衡介绍的，是否属实?为什么他要给你介绍工作?蒋衡被杀当天你的详细行程?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林岩直冒冷汗。他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计划中警察会客客气气问问他案发时在干嘛而已。他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直露露的问题抛过来。他明白这和现实生活中的人际交往完全是两码事，警察没有闲功夫跟你扯淡，不会跟你拐弯抹角。也犯不着用委婉词汇。
蒋衡，这是一个他不大愿意说起的名字。
当时他还在一家小公司卖孕妇穿的防辐射衣服，不到销售额连底薪都拿不到，而陆珊在一处购物中心的独立专柜卖进口红酒，比他挣得稍微多一点。但总得来说，两人日子过得相当紧巴巴。他每个月也就两千多块，有一个月还只拿了1200，陆珊则是靠提成，卖出高档酒的话，偶尔一个月拿到超过五千，小两口会乐得不行，但也极不稳定，一旦开不了张，也只有两千多。交掉房租1200，除去吃喝开销，所剩无几。后来国内红酒市场整顿得厉害，假酒多次被曝光，高档进口红酒越来越难卖，陆珊连续三个月只能拿两千的底薪，还受老板冷眼，压力大，几乎要干不下去，整天郁郁寡欢，想着辞职，这时候蒋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