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莉就说：“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你这不是助长她的嚣张气焰么?年轻人不工作去干吗?拍桌子走人这事她还真不用你教。”
听得兰花在一旁气呼呼的，又有点乐。
程莉就说：“看看看，又要拍桌子了不是。”
的确，家里人不希望兰花在工作上太累，如果在哈市，肯定给她安排安逸的工作了。来北京后，又打算送她出国，但兰花英语差，总担心自己不适应陌生环境，家里没别的孩子，她也不愿离开父母，所以就在北京找工作了。主要还因为兰花有自己的追求，觉得没必要啃老本，而且父母也不是大官大商的，真要出国去，家里还是会有负担的。兰花要做成功的职场女性，那些依靠男人依靠父母的女生，她向来是看不起的，只有经济上独立，人格上才能独立。
曾棚的琴行离“纯粹法国”不远，开车过来10多分钟，所以得知情况后，蒋衡的朋友当中，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就是他。
琴行位于一处购物中心的辅路街铺，租金相对于主出入口两侧要便宜，但多少也在购物中心的辐射下，店面可见度比较好。
琴行面积不大，准确地说应该叫乐器行，常见的西洋乐器基本都有，但是看不着二胡之类的传统乐器。
曾棚在琴行，另外还有一个营业员，是他家亲戚。
警察的来访倒在他预料之中，蒋衡突然被杀，他很清楚，这会牵涉到自己。
警察第一句问的不是曾棚在蒋衡被杀当天的行程，而是：“蒋衡胸口T恤上被凶手写了杀人者钢琴五个字，你觉得他的死跟钢琴或者说乐器有什么关系吗?”
曾棚个头不高，人收拾得相当整洁，圆脸，富态，脸色白白的，面相和蔼。
他说：“这太奇怪了吧，我觉得就是凶手随手写的，钢琴怎么可能杀人?蒋衡是很喜欢听钢琴曲，他自己也弹，他家里就有一架Sterinborgh，但这个爱好跟他突然遇害不沾边啊?或许凶手比较熟悉他?”
警察问：“你俩平时交往比较多，和钢琴有关的你们都聊些什么?”
曾棚有些懵，但还是认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