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乔,”回到车上,安祈年并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只是在驾驶室里静静坐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我想问你个问题。”
我说你干嘛这么阴森森的,什么事啊?
“法律与良知…是不是从衍生之日起,就势必水火不容?”
我差点笑出来,我说这个问题你可以问秦铮问惜君啊。
他们是律师,最擅长用法律为武器来泯灭感性,也很习惯帮自己消化良知。
说着说着我的心情也跟着沉重了,我说你是不是想到鹿嘉怡的女儿了…
安祈年没说话,脸上却挂满了令我难得一见的疲惫。
我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他伸出臂膀挽住我,让我靠在他心跳有力的胸膛上。
我想,我们两人大概本就在走一条再无救赎的黄泉路。只是碰巧路上的风景太索然太阴郁,于是干脆一不小心就相爱了吧…
回家后,我稍微洗了个澡。
今天才从医院出来,又折腾了一场虚惊,我有点累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不安的心跳快把席梦思砸出个坑了。
等安祈年爬上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旁边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