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祈年也表示,在他的律师来临之前,他什么都不会多说的。
于是这会儿我跟在他身后,像个犯错误的小母鸡。
我说安祈年,当初把我哥抓走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你出面保释他是天经地义的,干嘛还一脸委屈?
他没说话,只用眼神告诉我说,我很烦。
我轻轻笑了笑,我说安祈年,我烦你是因为……想谢谢你帮了我哥。
可是前脚刚走进停车场,我突然就怔住了——
“你又怎么了?”安祈年好像从刚才起就一直有心事。这会儿被我的怪异举动打断思路,想来是有点不耐烦的。
我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袖,声音轻得连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安祈年,我……那天晚上。”背脊里挤出一阵阵的不寒而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
“就是你把我从唐豪带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其实跟我哥通过一个电话的。
你那时候,明明都已经把他放了!安祈年——”
“好了别说了。”安祈年打断我的话:“乱想什么?你不是应该很相信展逐么?”
我说我是很相信我哥。可是他的不在场证明不成立,这也是事实啊。
“我帮他作证,也不只是因为你。”安祈年叹了口气,试图把手里的半支烟捻灭在停车厂的扶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