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州出发 中国人驾船出海

 
从广州出发 中国人驾船出海
2015-08-03 22:50:41 /故事大全

南海神庙:从蕃鬼到神祇

7月初的广州天气暑热难当,虽然黄浦区穗东街已经算是郊区,但气温与市中心相比基本一样,并不算宽敞的珠江航道从此流过,江边是热闹非凡的黄埔电厂工地。站在南海神庙那块岁月斑驳的“海波不扬”的正门石牌坊下,很难想象1400年前,这里海天一线、百舸争流的壮观场景。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自从宋代之后,圩田开垦,海岸线因淤积而不断南移,进出广州的船只逐渐改行琶洲一带水面。不过就在正门石牌坊前,还保留着一处清代码头考古遗址,证明昔日此处曾经船行鱼贯的繁荣。

在神庙正门附近,是数株树龄在百年以上的老榕树,树丫上满是当地人祈福的愿签与金箔元宝,树下还有几名当地退休老人,以粤剧清唱自娱自乐。不过南海神庙本身的历史,比这几株垂垂老矣的榕树还要悠久得多,最早可以追溯到隋代开皇十四年(594),时年隋文帝下旨,于浙江会稽县建东海神庙;广州南海建南海神庙,南海神,其实即为祝融,祝融本为火神,而古人认为“火之本在水”,故祝融兼水、火神于一体。庙址所在,为古扶胥镇,位于珠江北岸,面临扶胥江,东连狮子洋,下接虎门,背靠广州:“去海不过百步,向来风涛万顷,岸临不测之渊。”

“唐朝天宝十年,玄宗还特地派使节前来册封南海之神为‘南海广利洪圣昭顺威显王’,把南海神的地位不断提高,排在东海神前面,在海神河伯之上,反映了隋唐以来,海上丝绸之路贸易的繁盛,以及各朝代政府对于海路经济贸易的倚重。”广州文物博物馆学会会长程存洁告诉我们,到了唐代中期,这条始自汉武帝的南海道,被正式冠名为“广州通夷海道”,包括头门东侧的碑亭内唐代使持节袁州诸军事、袁州刺史韩愈撰文的《南海神广利王庙碑》在内的诸多碑刻,都赋予了南海神作为海上丝绸之路贸易庇护之神的重要作用。

唐代以广州为起点的海上丝路,在贾耽的《广州通夷海道》中记载得最为详细,他把从广州起航前往今日波斯湾港口巴士拉的航线称为东线,这一旅程要经过大约3个月的海上航行,并详细记录了途经的港口与国家,包括环王国(占城,越南中部)、门毒(越南归仁)、罗越国(马来半岛南端)、佛逝国(印尼苏门答腊东南部)、狮子国(斯里兰卡)、天竺(印度南部),最终抵达未罗(巴士拉)。随后又以倒叙法,详细记载了自东非经红海,绕过阿拉伯半岛至巴士拉的西线航路,途径三兰国(坦桑尼亚)、设国(也门席赫尔)等地,按照航行时间来看,唐代航海技术较之两汉魏晋之际,有了显著提高,昔日从雷州半岛至黄支国的海上航路需要一年之久,而在唐代则只需要大约51天。

唐宋之际,正是广州作为海上丝路最重要的始发港与贸易集散地的黄金时代。文献形容其繁荣程度可谓“舶交海中,不知其数”,“蛮声喧野史,海邑润朝台”。曾多次因商贸旅行访问广州的阿拉伯商人苏莱曼·丹吉尔曾在其游记中说,寓居在广州的阿拉伯、波斯以及东南亚各国商人总计达到12万人。在当地人口中,南海神庙被俗称为“波罗庙”。清人屈大均在《广东新语》里记载说:“舟往来者,必祗谒祝融,酹酒波罗之树,乃敢扬风鼓舵以涉不测。”根据工作人员介绍说,“波罗”一名的来源为民间传说,据说唐朝时,古波罗国(婆罗门)有个来华朝贡使,当其海舶抵达广州扶胥江时,登岸拜谒南海神,并将其从国内带来的两颗波罗树种子种在庙内,因其十分迷恋庙中的景致,流连忘返,以致耽误了回去的海船,于是他只能望海悲伤。今日,不仅寺庙内外遍布着树龄古老、果实累累的菠萝蜜树,而且在在神庙仪门廊下的东侧,我们也见到了这尊俗名“番鬼望波罗”、被敕封为“助利侯达奚司空”的神像。他面部黝黑,深目高鼻,有络腮胡须,身穿宋代官府璞头,举左手于额前做遥望之态,传说其自成神之后,在海上经常辅助远渡重洋的外国商人船舶免于风涛之害,每当海上“裂风雷雨之变”,诵念其名,天气就会骤然转为晴霁,“舟行万里如过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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