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歌又打了个电话,让几个人去查何茂所说的那些被刘在名治好的植物人情况。
到了何茂老家,我们仔仔细细问了他母亲情况,
我们都是穿的便衣,没有说破身份,他母亲表现得非常不耐烦,我注意到他母亲跟何茂一样有一双贪婪的眼睛,就给她塞了两百块钱,她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带我们去看小姑娘住的地方,然后还带我们去了小姑娘经常散步的一个小山坡。
在她住的地方我们什么都没发现,但是在那个小山坡的一个隐秘树洞里,我们找到了一只死山羊,那只羊看上去没死多久,就一两天的样子,何母立刻惊叫起来,这是她家的羊,她家有四只羊,一直都是拴在这边山坡上吃草的,前两天晚上赶回羊圈的时候就发现少了一只,本来这两天要找的,结果都是事,没去找,原来是死了啊。
我说:“就是说小姑娘走的前一天晚上,你发现羊少了?”
何母气得眼泪快掉下来,“就是啊,那天晚上我发现羊少了,心想第二天再去找,反正在山上羊跑散了也正常的,结果第二天小姑娘闹着要走,我忙着劝她又想着怎么跟刘医生交待,就一时忘了这事。哎,一只大山羊可老值钱了……”
我看到付云歌把脸凑近山羊闻了闻,立刻露出异样的表情,我比较不喜欢那种牛羊身上的膻味,就没有去闻,问他怎么了?
付云歌说:“尸花的香味,这羊吃了尸花。”随即他对何茂说:“走,带我们去你种花的地方看看。”
我们沿着弯弯绕绕的山路走了四五十分钟,翻过一座山上才远远看见山背面一片暗红色的山沟。
从山上往下看,四周茂密的林木一片春意盎然,而那包围在中间的一片暗红像一只血肉模糊没有眼球的大眼睛窟窿。细看之下,那眼睛窟窿里全部都是大朵大朵的暗红色圆形大花瓣,花柱从花瓣中心长出来,顶端有一抹血红。就像一只只张开血盆大口吐着舌头的大蟾蜍,等着万物生灵靠近,然后一口吞掉,骨头都不剩。
再往前走,我们都被越来越浓的香味熏得脑袋昏沉,何茂似乎早有准备,让跟他同行的一名警员给我们分发了口罩。
我戴上口罩把鼻子紧紧遮住,还是能闻到很浓的香味,但是勉强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