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状元桥(2)

 
血溅状元桥(2)
2015-10-21 09:13:12 /故事大全

傅善祥刚把诗吟完。何震川心中直喊:哇!好诗!好诗!他把脸转向天王,天王频频点头,想不到这女子不但人漂亮,诗也吟得好!他一拍桌案:“好诗,好诗,天朝兰花,反清圣君。何左正史,这女子的才情不比你差吧?”

何震川心想,看来天王也明白傅姑娘的诗意,估计女状元非她莫属。他边想边起身上前行跪礼:“天王,此诗的确妙趣横生,臣自愧不如。”

“哈哈!你何左正史也有甘拜下风的日子,看来我朝是贤才辈出,苍天有眼啊!灭清指日可待!何左正史听旨:这位姑娘鼎甲第一名,是今年的女状元。”

何震川站在厅中,用余光看着傅善祥,看到傅姑娘镇定自若没有半点欣喜,他倒是心花怒放,以后傅姑娘可以在天朝任职,我就有机会追她了。

接下来,另外几位姑娘也作了诗,可都没傅善祥那种大气空灵,两个时辰后,前三甲名次排定。傅善祥与第二名榜眼钟氏,第三名探花林氏三人头戴花冠,身穿锦服,在太平军兵勇的护卫下打马游街,好不风光,女秀才们的漂亮与知书达理一时间轰动了整个天京城。

被洪秀全钦点为“女状元”后,傅善祥入东王府任东殿女簿书,天朝有关政事文书全由她负责处理。傅善祥出身于南京城里的一户书香人家,父亲以开馆授学为业,膝下有傅善祥与姐姐傅鸾祥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姐妹貌相似,性格却不同,妹妹自幼攻读诗文,姐姐却喜习武,堪称一对文武姊妹花。

入东王府一晃三年,一日,傅善祥到天王府中办事,就在办完事回东王府之际,她在花厅转弯处看到气宇不凡的何震川向天王府走去。傅善祥心中一动。

何震川是广西柳府人,才华横溢,傅善祥曾从东王杨秀清那儿知悉洪秀全在金田村起义时的檄文就是何震川的手笔。傅善祥平时虽在东府任职,但事务繁多,很少接触何震川,也未多注意到他,如今人前人后听闻,才发现他不但才华出众,而且相貌英俊、风度翩翩,真是令她心仪。看着何震川的背影,傅善祥脸一红,心中开始掀起波澜。晚上,傅善祥躺在床上不能入眠。时值中秋,傅善祥起身望月遐思,在月光如水的窗前,她吟下了一首诗:秦淮无限恨,佳节况中秋;侠义梁红玉,高才秦少游。花开三日暮,人到五更愁;相见不相识,长江滚滚流。

傅善祥把这首诗抄在粉红色的诗笺上,第二天早朝后趁人不注意悄悄把诗笺递给何震川。何震川看后又惊又喜。其实自从傅善祥入朝后他总想找机会接近,如今才女的这首诗竟是向他表述爱慕之心。何震川心领神会,当即在诗笺的背面和了一首诗给傅善祥:

真情梁红玉,有意秦少游;姻缘本天定,花间双醉酒。子夜月影间,盼尔玉颜留;千里共婵娟,但愿人长久。

傅善祥看了诗后立马粉面含春,她瞪了何震川一眼,然后微微抿嘴一笑跑开了。

看到美人瞪眼,何震川心花怒放。傍晚,何震川早早地把院门打开,等待着佳人的到来。果然,聪明的傅善祥晚上悄然而至。月影婆娑中,二人私订了终身。

三笑订终身,傅善祥以为找到了好归宿,她想借时机在天王和东王那边说明,让他们同意她和何震川成婚。

可是事与愿违,咸丰六年,天京发生内乱,为了争权夺位,北王韦昌辉一刀刺死东王杨秀清,带兵血洗了东王府。杨秀清的亲眷、部下、亲信,大大小小一万余人丧于刀剑之下。

在血战中,何震川带着傅善祥逃了出去。俩人跑到苏州,来到苏州昆山县郡最北面靠近常熟的一个小村落。看到村边湖光水色,芦苇丛生,何震川和傅善祥决定在此安家。他们购买了一处宅子,然后定居下来。看到河边没桥不方便,何震川和傅善祥拿出钱来修筑了一座小木桥。

半月后的一个深夜,何震川和傅善祥的宅子中,一群黑衣人夺门而入,挥刀便要杀他们。何震川和傅善祥梦中惊醒,奋力抵抗,终因寡不敌众,何震川被杀。看到何震川已死,黑衣蒙面人露出真容,竟是北王韦昌辉,他奸笑着对傅善祥说道:“傅簿书,天王请你回去。”

傅善祥问韦昌辉:“天王叫我回去,为何不请我们一起回去,为何还要杀死我的夫君?”

韦昌辉说道:“你们俩瞒着天王苟且,天王早有所闻,只不过喜欢你而不想追究你们的罪名罢了,你不要忘记,你是天朝的女人,天朝没有婚嫁的女人天王都有权染指。”

“无耻!我本以为天王是明君,所以报考女科意欲为天朝效力,没想到他也是卑鄙贪婪之人,有这种君王,天朝休想繁荣,只会自取灭亡。”傅善祥手指韦昌辉高喊道,“我和何郎相亲相爱,我们不会分开,要我回天京可以,你得还我夫君命来。”

“还你夫君命?他已气绝,如何还来!”韦昌辉一声令下,“来人,把她给我拿下。”韦昌辉的手下兵丁蜂拥而上把傅善祥架起往村口走去。傅善祥看到桥边有几辆马车停在那儿,她想完了,如果到了天京不知该受到多少折磨,为了保全清白,我唯有一死。想到这儿,傅善祥疯狂挣扎,死活不肯过桥,她想挣脱兵丁的手,可那些兵丁个个彪悍,她一弱女子哪能挣脱得了?小木桥被傅善祥和兵丁弄得直晃荡,眼看就要倒塌。这时,路道口的树丛中跃出几名黑衣蒙面人,他们举刀劈向那些兵丁,刀光剑影中,兵丁们纷纷倒下。韦昌辉见势不妙,带着残兵拔腿就跑。

看到北王跑了,傅善祥才大舒一口气,浑身无力地倒在桥上。一名黑衣人走近傅善祥,拉下蒙面的黑纱,原来是傅鸾祥。看到姐姐,傅善祥大惊:“姐姐,你们如何知晓我在这儿?”

“北王能知悉你,我们当然也能知悉你的影踪。”说完,傅鸾祥拉过一位蒙面人,扯下他的面纱,原来是北王身边的侍者荷生。“妹妹,他是我为了保护你,安插在北王身边的内线,现在是我的丈夫。”闻听此话,傅善祥哭出声来:“姐姐,当初小妹没听你的话习武,不该骂你粗人,请原谅,以后请你代我多多孝敬父母。”

傅鸾祥看到傅善祥悲伤,忙拉过她的手说:“妹妹休说胡话,是姐姐和荷生没有保护好你,现在你快和姐姐回去吧,此地不能久留。”刚说到此,傅善祥冷不防夺过姐姐手中的宝剑一剑刺向自己的腹腔。血,顺着剑身四处溅开,染红了小桥护栏。傅鸾祥脸色大变,喊叫着:“妹妹,你、你为何要这样做啊?”

傅善祥无力地歪躺在桥上,轻轻地说,“姐姐,我生是何郎的人,死是何郎的鬼,我不想离开这儿,我要和何郎在一起,请你把我们安葬在一起吧!”说完,傅善祥闭上了眼睛。

傅鸾祥在村民的帮助下安葬了傅善祥和何震川。在整理俩人的遗物时,村长看到了洪秀全亲书的状元圣旨,这才明白这位漂亮女人竟然是洪秀全亲封的女状元。为了纪念傅善祥,村长把傅善祥捐资建造的那座被血溅红的小桥叫作“状元桥。”从此,昆山最北面这个村落因有了状元桥而被叫作“状元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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