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骚扰的姑娘(5)

 
被骚扰的姑娘(5)
2014-07-24 00:36:26 /故事大全

布果和别若拉松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着。别若拉松非要布果承认他儿子阿热强奸了自己的女儿玉措,而布果偏不承认。

“这既不叫强奸,也不叫欺负。” 阿热反驳道。

布果也争着说:“对。”

“那干嘛强行把我女儿摁倒在地,亲嘴,还把罪恶的爪子伸到袍子里面捣鼓?”别若拉松极力争辩。

“不要吵,你们一个一个说嘛。”副乡长发话了。

这下又没有人吭气,一时气氛变得十分沉闷。

副乡长觉得这么耗下去没意思透了,便说出了他对解决这件事情的意见。对此村长洛德表示同意。乡综治干部点了点头。布果和阿热也接受了。而别若拉松却死不同意副乡长的处理意见,非要布果给他拿出三万元赔偿金。

村长洛德气愤地指责别若拉松:“你的胃口也太大了,是想借机狠狠敲人家一笔吧?人家又没把你女儿怎么着,让布果家拿五百元给你,这已经是够给你面子的了。”

“诬告他人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哟!”副乡长看着别若拉松,“你女儿不是承认阿热没有欺负她吗?”然后副乡长又悄悄对综治干部说了句什么,综治干部马上拿出纸笔,密密匝匝写了两页,交给副乡长看。副乡长扫两眼,吩咐村长洛德把玉措叫进来。

玉措走进来,坐在村长旁边。

副乡长给综治干部递了个眼色,综治干部会意地点点头,宣读了裁决书。

毕了,副乡长和村长洛德分别对阿热进行了一番传统的说教。

次日,玉措的母亲康珍特地登门造访,向阿热父母谢罪,并把别若拉松带回家的五百元赔偿金如数还给了他们。她的理由是,她年轻时也和多数漂亮女孩一样,被很多男人搂抱、亲吻过,甚至袍子也被撩开过。这在牧区是很正常的,没有必要把事情做到不讲情面的份上。更何况阿热并没有伤害玉措,只不过跟有些前辈男人一样有点粗鲁。想想过去,谁还管这种事儿。这样子弄出来的孩子和成为夫妻的还少吗?

康珍被布果两口子的热情浸染,一坐就是大半天。

这时被妻子惹恼的别若拉松正在家里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沱牌”。

康珍和布果两口子说着说着,不经意间把话题转移到别的事情上了。

康珍跟主人在说笑声中喝掉了一壶酥油茶,气氛融洽得无以复加。

待康珍告辞时,阿热的母亲把那五百元钱塞回康珍手里,“这是乡领导和村干部作出的决定,我们得听他们的。再说,我这崽子也需要长长记性,不能让他跟他阿爸似的”

布果瞪了妻子一眼。

康珍拒不接受,并说:“你们的家境虽然比我们好得多。可是我不能要这个昧心钱。”

这场官司在极少出现令人兴奋的新鲜事物的偏僻荒原产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轰动效应——首先使玉措的知名度提高了几百倍,众多外村外乡的男人不辞辛劳、特地前去一睹玉措的姿颜。大饱眼福之余,为他们平淡无奇的生活增添了鲜有的乐趣。其二,人们记住了阿热这个小伙子,称赞他是个真正的草原汉子。其三,很多青春少年非常友好地充当起阿热的情敌,以各种方式努力接近玉措,让她骄傲自豪,让她烦恼懊丧。这也使得她的抛石绳变得更加忙碌、凶狠了。

约莫过了半个月,阿热又一次跟踪玉措到放牧的草滩。

这次他可不像前两次那样采取粗野的进攻手法,而是慢慢地靠近她,呆呆地坐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唱几首草原情歌和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当代新情歌。接着三步一回头,离开玉措放牧的草滩,走了。

玉措目送着阿热,心里感到空落落的,像掏空了的牛皮袋,很不是个滋味。

打那以后,玉措天天希望阿热再来欺负她。可阿热偶尔出现在她眼前,也只是远远地望着她,哼两首情歌或者牧歌,一步一回头,慢悠悠地离去,却不敢靠近她。

过了一年,玉措嫁给了那位乡政府综治干部。而阿热剜去一只眼睛,离开家乡到岗仁波琪山脚下,从事起了替年迈体弱或其它条件不允许朝圣的信徒转山挣钱的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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