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又好一会儿，手慢慢往里探。这下我真的慌了，整个人感觉像是被举到了火。而他的手，他的身体，是剧烈燃烧的火源。
“太快了……”我哑声抗议。
他动作一顿，看着我：“你……不愿意？”
我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为什么当他都可以停下来，征询我是否愿意的这一刻，迟疑沉默。
其实我只迟疑了一秒钟。
然而他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眼像是有某种暗沉的光彩快速闪过，他低头在笑，我知道坏了，脱口而出：“啊……是……我其实是不愿……”他低头堵住我的嘴，吻得那么用力，几乎都弄疼我了。
然后我的另一只手，也被他扣在了床。
事已至此，我的心突然一片空旷。空旷仿佛又有某种陌生的火焰，在静静燃烧。我低声说：“我没有经验，你……注意力度和速度，循序渐进，不要冲动。”
他笑了一下，嗓音从未这样沙哑过，一边在我失守的半身埋首徘徊，一边说：“我知道你没有。我也是。我们……一起。但是我没办法不冲动。”
我心想，为什么这么怪呢，他只是说了最寻常一句话：我们一起。我却觉得这么感动，温柔、甜蜜、又难过。感动得只想要更加用力的拥抱他。
“我不后悔。”我在他耳边说，“阿遇，我愿意，只想和你一起。”
他此刻正埋首在我最后一方还没失守的领土方几寸，他扣住我的两只手，也是紧紧握住它们。然后他发出一声近乎喟叹的低喘，我只感觉到脸浑浑噩噩滚烫无，我看着他的样子，想，原来是这个样子，原来男人动情是这个样子。
我后悔了。我创下了这辈子最快打脸的记录。
我抬起湿漉漉的眼，望了望床边的闹钟——凌晨4点，还能睡2个小时。如果某人……不会再对我做什么。
我把被子卷得紧紧的，靠在墙角边，只留一角，搭在邬遇腰腹间。他双臂枕在脑后，额头还有未干的汗，眸光深浓得看着我。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