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伯父是后悔当初答应程烨娶佟玥了么？”顾天戎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听到程老爷子说这些，他也是满心同情，可是佟玥她又有什么错呢？而且她都死了这么久了，程太太现在的情况却让人一遍又一遍的提起她，顺便再把一些本就不该她承担的责任推到她头上，哪怕她现在只是一座冰冷的石碑。
“毕竟我们程家都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不是吗？”程老爷子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语气中并没有多少责怪之意。
但是顾天戎的脸色还是变得阴沉起来，“如果这么想能让您心里舒服些的话，我并不反对，谁让佟玥她已经死了，连为自己辩白的机会都没有了呢？”说什么死者为大，他真没在程家感觉到。
盛宁绯让他来探望程太太，恐怕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吧？
“我很抱歉，原谅我现在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程老爷子也知道他的想法不对，可他除了这么说，这么想以外，他真的什么都做不到了。
“您说的又不是我，不需要我原谅。”佟玥原不原谅他们，他可管不着。
离开程家后，顾天戎心情有些郁闷，他便开着车去了嘉荣，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想过去看看。
池定言办公室的门大开着，他的办公室正对的方向就是秦唯的办公室，秦唯刚来公司的时候还只是在格子间里有一个位置，而且位置也距离池定言的办公室很近，几年过去了，秦唯的职位虽然没变，不过办公室却是有了的。
顾天戎走进办公室看到池定言在发呆，他以为他在想事情，好心的没有打扰，想等他忙完，可他等了十来分钟，发现池定言连个姿势都没换过，甚至眼睛都没眨几次，这下顾天戎好奇了，他起身走到池定言背后，朝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对面的秦唯正坐在办公桌前忙活着。
“啪！”顾天戎拿了桌上一个文件排在池定言头上。
池定言回过神来，看到顾天戎后一愣，“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你刚才这样，估计被人一刀捅死了都不足的。”顾天戎到门口将办公室门给关上，免得对面的人惑乱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