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怎么样了？”顾天戎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了情况。
“昨天池小姐走后就一直睡到现在，半夜的时候我去看过，睡得还挺沉的。”程烨带着顾天戎进了屋子，程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和顾天戎打招呼。
父子两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程老爷子，仿佛一夜之间就苍老了十岁。
三个男人在客厅里坐着，跟女人不同，出了工作上的事情，他们也没什么话题，然而这个时候却并不适合聊工作。
突然客房里传来一阵尖叫，程烨摔先起身冲了过去。昨天程太太回来要拉着池定歆陪她睡觉，程烨没法子只好让她睡在了客厅，程老爷子也怕打扰到她睡觉，池定歆走后，父子俩也没把人叫醒，就让她在客厅里睡到现在。
程太太坐在床上大吼大叫，双手不停的扯着被子，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别害怕，我跟爸都在。”程烨走过去，他一出声，程太太就停止了尖叫，看着他立即笑道：“儿子，你媳妇呢？她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她？”说完她皱着眉头，起身开始在房间里找起来，在只有一个衣柜的房间里，根本藏不住人，她把几个衣柜门打开看了一下，没有找到人之后，又钻到了床底下。
“妈，池小姐她回家了，不在这里。”程烨把程太太拉出来，“你饿不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医生说想要程太太的情况好转，现在要让她保持心情愉快，绝对不能让她再受刺激，而且事事都要顺着她的心意，不然她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从精神失常彻底恶化到精神分裂，成为一个精神病人。
“饿，我好饿，好多天都没吃东西了。”一说到吃东西，程太太的注意立即就被转移了，母子俩一起朝外走去，从头到尾程太太都没看过旁边的程老爷子一眼。
程老爷子看着顾天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房间。变成现在这样，他心里比谁都难受，只可惜连个安慰他的人都没有。
程烨跟程太太先走了，程老爷子和顾天戎走得比较慢，等他们出来，前面两人已经不见了，顾天戎见程老爷子实在可怜，就陪着他慢慢的走了一段路。
“她应该是从程烨结婚的时候，就一直心里有个疙瘩，我并不知道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程老爷子昨晚一宿没睡，都在想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程太太这次突然爆发，也跟他之前打的那一巴掌有关系。
他们夫妻几十年，从来都是相濡以沫，及时他知道程太太性子有些偏执，但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解决不了的矛盾。以前两人遇到分歧的时候，程太太也是会为他做出退让的。唯独这一次，程太太这么多年了不但没退让，反而变本加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