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
“不用,”我摇头。
故作无所谓的姿态,但我已是本能地往床里面躲了——
换药有多疼,我身上的每个细胞都知道!
我看到他的眼睛有点红,于是赶紧坚持着把他赶了出去:“真不用陪,等会儿眼泪掉我伤口里了,就……就愈合不了了。”
后来他真的走了,我在几经抽拉撕扯和药水作用的酷刑中,昏过去几次都不知道。
只是夜半醒来挣扎着爬起来去洗手间的时候,路过窗子,我看到楼下花坛里有个身影。在星星点点的香烟火光中,若隐若现地守着……
“念乔姐,我觉得你该去烧烧香了,多灾多难的算是走不出去这家医院了!”安惜君将一半桔子塞到我手里,眼神有点幽怨:“如果每次来探病都要随礼,我早晚被你搞的倾家荡产。”
“我也不想啊,意外嘛。”我看看自己左肩上一指多厚的纱布,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