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样,他可是用生命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我眯着眼睛看安祈年,他转了转脸,回避了目光。
我继续说:“所以我不介意,用我的生命再来教你。”
其实我挺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的,可是刚说完我就昏过去了。
最后的一念意识里,我愤愤地想——居然还问我是不是忘了谁开枪打我?我能忘了才有鬼!
安祈年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真的很疼,很疼。
我睡到晚上才苏醒,安祈年过来看我,给我带了浓浓的黑鱼汤。
我闻了一下就知道是我哥做的。我说你怎么跟我哥说的,不是答应我了不告诉他我受伤么?
“我说你流产了,需要固元养气滋补。”
我白了他一眼,但嘴巴还是不由自主地凑到汤匙旁边。
“今天我跟李大夫商量过了,决定让长宁先接受化疗。”安祈年主动对我说起了安长宁的病况,着实叫我心里跟着打了个激灵。
我一向对激进的治疗方案持惊恐态度,化疗的过程很艰苦。精神和肉体双重的打磨常常令成年人都很快垮掉,何况安长宁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已经在想办法扩大配型源的搜寻了,但需要的时间不确定。不做化疗的话,我们都没把握……他还能撑多久。”
我说我知道,只是想到他受苦就心痛。但为了不让我们对话的气氛太压抑,我故意跟他开玩笑说,你手下那么多人,是不是准备到大街上挨个砍人,砍完放血验血,找到合适的再抓回来?
“夏念乔你病得不轻。”安祈年白了我一眼,把餐碗端给阿美带了出去。
这时候护士过来给我换药,我说安祈年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