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你们的婚礼准备的曲子,托我带给我父亲。想叫他帮忙修改,提些建议。
知道你最崇拜我父亲,每年的音乐会门票……都是我帮忙留的。”
我以为我还能忍住泪水,可直到莫斯轲告诉我说——如果家蔚还活着,他会是我们两人婚礼上的伴郎时,我终于再也秉不住了。
我说你别再说了。家蔚已经死了,我不要再继续难过下去了。
“抱歉,我只想把兰家蔚的遗物还给你,无心叫你难过。
你说的没错,该珍惜眼前人才是。”
莫斯轲留了一张纸巾给我,又留了一张钞票在桌角。我以为他要走,刚想抹抹泪水说句谢谢。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赶紧叫住他:“莫先生你等一下!”
我翻包找,找来找去找到了一张揉的稍微有点不成样子的照片。
我问他这张照片是不是他的。
昨天晚上到警署去的时候,我可怜的鞋子底下踩了块口香糖,不知道怎么黏上了一张照片。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是路上粘到这么大一张纸我可能早就发现了。那么可不可能是从莫斯轲的车里粘到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