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地攥着弓杆,像个提线的木偶。选了一首很舒缓的曲子,足够自己能听见他们的一切谈话。
“安先生,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深谈的了吧。”康尤燃起一支雪茄,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安祈年:“我们康力集团与安临已经合作多次,彼此都是相依仰靠的。当初也是看在迪琳和雅若的面子上,才愿意为您单独匹配一支融动股。
毕竟都是一家人嘛,横竖都在咱们碗里。
可如今,您与安家二少水火不容。呵呵,我作为雅若的舅父,这立场实在是……
贵家人自己的事,又何必难为我一个外人呢?展翔集团在您手里大有起死回生之势,想找个融资商还不容易?我们小庙里,真是供不起安先生这样的真蛟龙啊。”
我走了两个音,本以为没人有心能听得出来,却没料到安祈年突然抬了下眼——他居然在认真听!
这一心二用的精神,真是比兰家蔚一边弹琴一边吻我还有水准。
“我本以为康先生是个聪明人。同样是投出去的钱,难不成您宁愿塞到安子鉴那里去补窟窿,也不愿意跟着我赚大的?”安祈年端着红酒,薄薄的浅低倒映着他英俊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