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台女的迷醉生活是最新的世间百态故事,极具知识性、趣味性与可读性,希望大家喜欢。
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我把汉堡豆浆放在办公桌上,羞得满脸通红。同事们都打趣说,我的春天来了。
春天?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
丽姐又打来电话,要我表个态。
我支支吾吾地不置可否,敷衍着挂了电话。心想,雒敬宾都比那个张海明好。
196、
张海明偶尔和我发发短信,经常打电话给我。
起初,他的电话犹如老板的愤怒,随心所欲,总是说来就来。
后来,我暗示了他几次,张海明终于有了自知之明,工作的时候不会有电话和短信过来。
记得,最后一次我说,工作的时候和你聊天不太方便吧?
张海明笑得似乎很得体,在电话那头声音响亮地说,没什么,我没什么不方便的。
这就是小个体相比打工仔的好处。
我只好明说,我不太方便。
他这才说,哦,不好意思,这种冒昧是思念所致。
难得他有如此斯文的措辞,忍了吧。
思念所致,记得《封神榜》里说陈塘关李靖守关三年未与妻子谋面,回家后发现妻子怀孕了。李靖问是为什么?他妻子说,是思念所致。
然后李靖就信了,然后就生下了哪吒。
张海明不会怀孕吧?
雒敬宾的早餐总有新花样,我每天都在同事异样的目光里就餐。
这种感觉怪怪的。
老板不知道是不是癫痫发作,竟然每人发了几百块购物券和两千块奖金。像我这种公司的底层都猜测是不是最近业绩大增,而中层们则偷偷议论,老板是不是又换了个更爽的情人。据说老板每换一个更合胃口的情人,就会大发红包。
老板的境界就是高,大家爽才是真的爽。老板在床上愉快了,打工仔才有饭吃。
打工仔的饭碗往往就维系于老板的某种感官或者心情……
老板的绯闻我早有耳闻,不过他倒是个精明人,从不搞办公室恋情。这里的女人都是帮他赚钱的,不是给他解闷儿的。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很清楚,女人绝不能在办公室找。
有了钱就有女人,反过来却未必。像他这种暴发户,女人就是钞票的附带品。可对于蔡克成来说,钞票却是女人的附带品。有了红红,就有了一切。
中午喝茶的时候,雒敬宾又坐了过来。我今天心情大好,又发了奖金,于是主动点了一壶铁观音两个人喝。
雒敬宾哑然失笑说,今儿怎么了?
我瞪了他一眼,佯怒道,不习惯是吧?像我这么抠门儿的人也舍得喝茶?
雒敬宾连连摆手说,哪里哪里,不是不是!
我拿出购物券给他,说,送给你的,随便买点东西吧。谢谢你的早餐!
雒敬宾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嬉皮笑脸地说,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男人就这样,给点好脸子,就得寸进尺。
我低头说,喝茶吧,没心情聊《诗经》。
心里暗想,这家伙说他对诗词感兴趣,看来倒也不假。
刚下班,张海明电话就来了,非要约我一起吃饭。
第一次对他印象并不好,他看珠儿的眼神恨不得活生生把珠儿给吞下去。但是碍于丽姐的面子,还是答应了。
最讨厌吃西餐,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正襟危坐。
格调和品位不是一顿西餐,一杯咖啡,一盏红酒就能装出来的。
张海明就是,他吃牛排的样子和啃猪蹄儿没什么区别。
吃饭的时候,张海明拼命的劝酒。
经历过老黄之后,我对喝酒十分谨慎,每次只是浅尝即止。
上次见面是张海明结的帐,这次我打算买单。然后婉转的告诉他,相亲这事儿大多都不太靠谱。
结账的时候,好在他也没怎么坚持。掏了几百块后,我心里如同失落的荷包,有点空虚。又一想,人家媳妇没捞着,算是一种补偿吧。
张海明说,随便走走吧。
我想,正合我意,挑个合适的地儿,直接告诉他,以后不用联系了。
谁知道,我刚出门没走几步,张海明就说,你和阿文的老婆曾经是同事?
我对这个问题显然没有准备,只好尴尬地“啊”了一声算是回答。
然后一个惊天霹雳炸春雷就从他嘴里冒出来了,“那你还是处女吗?”
我直接被原地全方位雷倒!大家第二次见面,我和你很熟吗?
张海明见我半天默不作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了个连环雷:“应该不是了,对吧?你看,我们是不是今晚……”
我感觉小宇宙就要炸了,不过还好。
我发现自己竟然变得坚强了很多,气愤远远小于我的想象,怒气在可控范围之内。
正好这时候电话响了,我一看是红红的。
于是我看着手机说,我有点事,先走了,不要再联系。
红红约我在一家肯德基见面,正好去和她解解闷儿,消消这一肚子的晦气!
坐在地铁里,又一次感觉到了屈辱。因为过去的那个职业,竟然到今天都让人如此轻蔑。
历史是你刻在血肉里的那块儿刺青,无论美丽还是丑陋,它永远就留在你身上……
197
张海明的电话打了过来,我直接摁掉。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通通摁掉。然后,他发来短信说:“怎么了?不可以吗?”
我回了条短信,就三个字“XXX!”然后又心情愉悦地用标点符号打了个笑脸——:)
把手机丢进包里,觉得自己现在应付这些破事儿竟然如此得心应手。恍惚间却有了一丝成就感!张海明、相亲、处女,统统见鬼去吧。
红红靠窗户坐着,妆化的很浓,浓妆和她的年龄极不相乘!
我要了一杯可乐,喝了小半杯,心情才平复了下来。
红红一副极度疲倦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瞅着我。
见我低头喝可乐,红红也没吱声。这时候我把头抬了起来,她才笑嘻嘻地说:“你渴了啊?”
我说:“还好,就是刚才碰见一个极品,被恶心到了。”
红红一下来精神,说:“什么极品?说来听听啊。”
张海明这种垃圾,怎么好意思再说给别人?只好敷衍着说:“没什么的。你最近怎么样?”
红红脸上一下次多了些惆怅,说:“还能怎么样?”
我问:“被蔡克成那个王八蛋烫的伤好了没?”
红红一听急了,说:“不许你这么说克成!”
我自从第一次见到蔡克成,就一直觉得反胃,忍到今天,我终于忍无可忍了。手掌拍了一下桌子,说:“说他王八蛋都算好听的了!怎么了?不行啊?”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张海明点燃的愤怒是否转移到了蔡克成身上,这一下动静有点大,邻桌的几个人都侧目看了过来。红红也没想到我为什么会发这么大脾气,双手抓住我的手腕摇晃着说:“姐姐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气啊?”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又低头喝了口可乐,说:“没什么。你接着说。”
红红笑着说:“最近克成买了几千块的点卡,然后换了很多宝石啊什么的,不过还好啦,克成说他出了些装备,正准备卖掉!估计能赚点钱。”
我又一次忍不住了,盯着红红说:“你也二十了,能不能脑子正常一点。他一个老男人了,成天玩网络游戏,花销又那么大,就靠你养着。你去打听打听,哪有让女朋友干那个赚钱,养自己玩游戏的?”
红红好像感到了委屈,或者我的话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她的脸一下子红了,然后低下了头,悄声说:“你还怕别人不知道啊?这么大声!”
我没好气地说:“你自己好好想想!”
红红抬起头,用几乎祈求的眼神看着我说:“姐,再借我点钱吧。就这最后一次了,500块。我最近身体不舒服,实在赚不到钱了。没有钱,我怕克成不高兴!”
“他不高兴?他凭什么不高兴啊?”我厉声说道,“你自己还不高兴养他呢!”
或许是张海明搞得我心情很糟糕吧,今天说话总是恶狠狠的,我自己也控制不了。
红红摇了摇头,眼神转向了窗外,好久才回过头来说:“姐姐,这最后一次了,借我500块吧!你不知道,我现在住的那地方赚钱有多难,一……一……一次……一次赚的钱还如原来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都不到。不信你问芳芳,她也赚不到钱的!”
一提到芳芳两个字,我头一下就大了,想起红菱当初被客人打,秋霞被烫,都和她脱不了关系。不知道今天犯什么了,反正遇到的、听到的都不舒服。
我对红红说:“原来你借我的,也不要你还了。现在我也没钱!”
这也不算假话,虽然今天公司刚发了点奖金,但是我过的也很拮据,家里修房子,我还欠着珠儿好多钱呢。
说完,我起身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头脑逐渐冷静了下来,想红红也确实造孽,遇见个蔡克成,混成现在这样。我虽不济,总没有蔡克成那个累赘。我欠珠儿的钱也不至于缺这几百块就能还清了,再说红红没有钱,蔡克成还指不定又用什么法子折磨红红呢。想到这里,我打定主意出去以后从今天的奖金里给红红借几百块。哎,一起的姐妹里,就她最没希望了!
从洗手间出来,回到了座位跟前。红红不见了,只有我的包包放在我刚才的座位上。我左右找了半天都不见她,心里挺后悔的。刚才真不该那么说她,估计她伤心了,一个人走了。我赶紧拿出手机拨给她,电话被挂断了。连着打了两三次,都被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红红的,短信上写道“姐姐,对不起。我不拿钱回去,克成会不高兴的,他一定会打我的。我好怕,害怕他又拿烟头烫我,害怕他又揪我的头发。我拿了你包包里的钱,等我以后有了钱,一定会还给你。我没脸见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害怕,真的很害怕!”
我打开包包翻了下,公司今天发的奖金果然不见了,其他东西都还在。
我瞬间仿佛失去了很多,那种空虚不仅仅是金钱的缺失,我真的不相信我有一天会失去这个我一直当做小妹妹看的红红,至今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她的样子。为了小费,经常串房,经常要我顶班儿,自己溜出去见那个蔡克成。我或许永远也忘不掉那个至今还一脸稚气的孩子。可她,今天竟然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自动和我决裂……或许这也不是她的选择,算是一种逼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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