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出房门,趴到阳台上四下张望,我的林兰已走出小区,走到一条对她来说已经是全新的大道上。我的喉咙已不受控制,自动迸发出无比凄厉的叫喊:小兰!你回来!小兰!小兰!林兰!草你妈的!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
她已招停一辆出租,坐了上去。
还待在这出租房里做什么呢?这套小出租房是因为林兰才租的,如今林兰走了,我还租它干什么?这房间里的一切,一石一木,一毛一发,都吸收了她的气味,挥发在空气里,让我无法顺畅呼吸。
书桌上有一头可爱的小瓷猪,那是她在秋天买的一只储蓄罐,说什么从此要精打细算、发家致富,当时我还笑她没出息,可现在,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要将这头小猪砸碎了。我忍不住拿起它摸了摸,这只浑身光滑胖嘟嘟的小猪,刚才小兰还摸过,手掌摩过,竟有点点黏湿。我忍禁不住,将之贴近嘴边,亲那林兰垂下的点点绝望之泪,心头也无法遏制地漫上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