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对政治不怎么了解也不敏感,所以可能没提吧。”我随口说道。
“不会那么简单,我觉得……”
“好了!”我不由得生气的打断了她的话:“爷爷无论如何总是为我好的!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呢?爷爷又不会害我!”
徐安琪有点惊愕的看着我,然后埋下了头去,喝了一口酒。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又有点不忍心,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
一会她又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对我苦笑了一下:“对不起……其实我从来就没过过这样的生活,我的身边有我不用防备和算计的人的生活……现在想起来,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我好像从来就不知道……”
听到这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低沉了一会儿,徐安琪抬起了头来,仔仔细细的看着我的眼睛。她的那双眼睛又恢复了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犹如深沉的湖底一样,纯净,透彻。
“徐安琪,你18岁前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想了一下,我还是把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徐安琪听而不闻,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犹如老僧入定似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移开了目光,然后又用一种犀利到极点的目光逼视一样的看着我:“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不是为了保密,而是……你还没有知道的资格。如果你以后有了,我会告诉你的……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但是,你还不够资格知道我的过去。”
我很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美丽、冷酷、扭曲,如此多的一切怎么能如此之多的融合到一个人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了远方那个潘朵。徐安琪犹如抽象派油画,看起来什么都不像,想起来又似乎什么都像。潘朵犹如一张纯净的写生,画的是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任何能歪曲理解的可能。
徐安琪似乎知道了我在想什么似地,轻轻笑了一下,低头继续吃火锅了。
就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下我们吃完了这顿饭。
回到房间,徐安琪自己坚持了她设计的几个陷阱,例如门上夹纸,窗台上的痕迹等等,确定没有人来过,她无论在任何地方都是小心谨慎到了极点,上次和潘朵一起住的时候也没见潘朵弄出那么多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