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之殇

 
画之殇
2016-12-08 09:44:15 /故事大全

被害

西班牙的巴塞罗那,是个既古老又繁华的城市。在沃特凡大街的末端,有一幢很旧的楼房,这幢楼房的主人早已不住在这儿,将它廉价租给了年近古稀的法尔考·辛斯。法尔考·辛斯和他19岁的孙子摩西瑟·辛斯住在这幢房子里。摩西瑟的母亲10年前偶染疾病猝死,他父亲也因悲恸过度,于4年前死去。摩西瑟在一家汽车修理厂做工,法尔考整日待在家里,百无聊赖,只有傍晚孙子回来后,才感到一丝欣慰。

这天,日已西坠,还不见摩西瑟回家来。法尔考很不放心,给汽车修理厂老板打电话。老板说摩西瑟已于一个小时以前离厂回家了。汽车修理厂到家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他的影子?

夜幕降临,法考尔竖起耳朵,凝神听着,希望能听到孙子汽车的喇叭声,可整整一夜孙子也没回来。凌晨时,突然传来了门铃声。

“请问,摩西瑟·辛斯住在这儿吗?我们是警察局的。”一位神采飞扬的年轻警察站在门口,神情严肃地说。

“对、对,他、他是我孙子。怎么啦?他出事啦?”

“你孙子摩西瑟被人谋害了。我们在海边发现了他的尸体,在他身上发现了他的身份证,才找来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去辨认一下。”

法尔考跌跌撞撞地随着警察来到一间屋子里。当警察掀起盖在屋中央一张木床上的白布时,法尔考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只觉天旋地转:果真是摩西瑟!

“是谁杀了我孙子?是谁是谁……”法尔考嗫嚅着。

这时,一位警长过来问了法尔考一些情况,最后说:“法尔考先生,你孙子开车上班吗?”

“是的,他有辆劲豹轿车,八成新,车号是BIC4041。”

突然而至的悲伤使法尔考陡然变得憔悴不堪,他神情漠然地拿着孙子的手表等遗物,回到了住处。

圈套

数日后,余哀未消的法尔考到超市购物,正欲穿越宽阔的马路,突然,一辆浅灰色的奔驰轿车从他身旁飞速而过,稍稍将他擦了一下。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那辆轿车在离他七八米处猛然刹住。车门推开,从车上走下一个打扮得十分时髦的少妇,30多岁,长得非常迷人。她款款来到法尔考身边,纤腰微弯,关切地问:“先生,摔痛了吗?”

那少妇说着,将法尔考轻轻扶起,嘴里喋喋不休地赔着不是。然后,她将法尔考搀进自己的车里,说:“先生,我送你去医院吧!”

法尔考用手揉了几下腰部,觉得比刚才好多了,于是,他摇了摇头,说:“不要紧,不用去医院了。”

“那好,先生,我把你送回家。”少妇真诚地说。

法尔考告诉了她地址,于是,那少妇驾着汽车,将法尔考送到家里,搀扶着他进了屋子。

“先生,我叫奎士琳。过几天我还会来看你的。”少妇驻足片刻后,便告辞了。

自此,奎士琳每隔一两天都要来看望一下法尔考,每次都要带些富有营养的食品。两人逐渐熟悉起来。有一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奎士琳突然倒在法尔考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那早已发福的身躯,娇喘吁吁地说:“法尔考,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

法尔考目瞪口呆!他和奎士琳相差30多岁,当她父亲都绰绰有余。而且,自己一贫如洗,想到这儿,法尔考慌忙推开她,喃喃地说:“不、不,奎士琳,别这样,快别这样,我、我什么都没有。”

奎士琳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直愣愣地望着他,眼中含着泪花,情真意切地说出了一番情由。

原来,奎士琳曾结过两次婚。第一次,是嫁给一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可是,两年以后,那喜欢拈花惹草的年轻男子便对她厌倦,另寻新欢去了。之后,她和一个长她二十几岁的百万富翁结了婚。可那百万富翁完全把她当做玩物,恣意凌辱她。最后,那百万富翁给了她一幢漂亮的别墅,就把她抛弃了。

“法尔考先生,我知道你没有钱,且年纪已大。可是,钱多有什么用?年轻有什么用?年轻的男人和钱多的男人对女人来说,都是危险的。我只想安稳平和地过日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一起住在我的别墅里。”奎士琳说着,含情脉脉地将法尔考紧紧地抱住。法尔考呆呆地看着奎士琳,他嗅到了奎士琳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以及令人心醉的体香。他知道这一切是真的,不是梦。

法尔考顺从地按照奎士琳的安排,搬到奎士琳的别墅里,与她同住。

这天下午,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奎士琳闻声走到窗前,向下望了望,连忙走出房间,下楼去了。

法尔考走到窗前,向下张望着,见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停在草坪旁,一个30来岁的男子,身穿黑色的紧身茄克衫,倚在汽车门边。奎士琳走上前去,两人嘀咕了一阵,那男子便钻进汽车里开走了。

少顷,奎士琳又回到楼上,脸上隐隐可见一丝紧张的神情。

晚餐以后,法尔考躺在沙发上休息。奎士琳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小心地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然后,奎士琳走进洗澡间,脱衣洗澡。然而,她显得有些心神不安,不住伸颈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望着隐隐可见的躺着的法尔考。

法尔考侧转身子,欲伸手去拿咖啡杯。正在这时,奎士琳的小狗莎米恰巧跑过来,碰了一下。咖啡杯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莎米跑过去,急急地舔着地毯上的咖啡。突然莎米急剧地摇晃着脑袋,在地毯上不安地徘徊着,还不住地尖叫了几声。之后,就倒毙在地毯上,鼻孔、嘴角溢出滴滴鲜血。

法尔考惊骇万分地看着死去的莎米,张大了嘴巴,浑身哆嗦着。这时,奎士琳洗完澡走了出来,见此情状,稍稍一怔,旋即恢复了常态。

“莎米,它、它死了……”法尔考惊恐地说。

奎士琳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咖啡杯,随后,满不在乎地俯身将莎米拎起来,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

晚上,法尔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刚才发生的事太可怕了,他暗暗思忖,莎米为什么会突然暴死呢?肯定是咖啡里有毒。难道奎士琳想毒死我?他越想心里越恐慌。自己必须立即逃离这是非之地。他轻轻推了推奎士琳,见她纹丝不动。于是,他悄悄地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拿着衣服,走了出去,逃回了自己的老屋。

缘由

奎士琳为什么要谋害身无分文的法尔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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