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中的和珅是清朝第一大贪官,贪腐、受贿、勒索百官,敛财有术。话说当年嘉庆查抄和珅家产时,共编109号,金银珠宝、古董玉器无数,绫罗绸缎、粗细皮毛以万件计。
如果你就此认为和珅的钱财都是不义之财,便大错特错了。殊不知,贪官和珅还是清朝有名的大商人,对,就是商鞅变法以来中国社会最底层的商人。和珅不仅做了最让人瞧不起的商人,还大张旗鼓,用现在的话说叫涉足各行业。
清朝规定,上三旗的人不能从事商业,但和珅破了这个例,先是在北京周围开了75家当铺——据说有人为和珅算命,说他喜欢乘人之危,适合开当铺。
不知和珅开这些当铺,是不是听信了算命先生的话。但他开当铺有一个目的是真,用现在的话讲,叫洗钱。
和珅位高权重,又深得乾隆皇帝宠爱,所以想托和珅“办事”的人很多,和珅自然也不会放过这发财的机会。但“受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时间不长,和珅意识到,送到家里的钱太多了,容易出问题。
于是,他想出了一个办法:成立一间当铺,把家里不值钱的瓶瓶罐罐拿到当铺出售。每当有人想托和珅办事送礼时,就到和珅的当铺以极高的价格赎出一件根本不值钱的东西,或是以极低的价钱当掉一件极珍贵的物件。当铺掌柜会定期向和珅汇报,当和珅发现谁送的钱多,便派人去问有何事,然后利用手中的权力搞定。
这样一来,不用和珅出面,看似合法的银子便滚滚而来,是曰洗钱。
此外,和珅还开过粮店、酒店、古玩店、瓷器店,所以后来查抄出的家产中,有数十万件古董瓷器也并不稀奇。堂堂一品大员和珅还开灰瓦店,卖些盖房子使用的瓦。他还开过柜箱铺——找几个木匠,和珅提供场地,对方做柜子、箱子,卖完了给他租金。他还开过箭店卖弓箭,开鞍铺卖马鞍,开杠房卖轿杠——就是抬轿子的杠。和珅甚至有80辆大马车搞长途贩运,还是免费送货——这可是现代商业行为。
在和珅的财富中,这些生意只是九牛一毛,他赚钱最多的还是土地买卖,在清朝,这可是正当生意。
但和珅做土地买卖不是现金交易,而是通过当铺当地,无论亲朋好友,一律通过当铺。想卖地?可以先把它当在和珅的当铺里,当地价格大多是市价的1/10。过几年,发达了便拿钱来赎回去,但当了地的人,大多最终会破落,穷了、破落了,这地便归和珅所有。所以,和珅买地确实是件划算的买卖。
和珅的土地大多在北京以南,以保定为中心的一大片,东北锦州也有他的土地。野史记载,和珅有8000顷土地,实际上据清朝正史记载,和珅共有1266顷(约126万亩)土地,即使放到现代也不少,够盖好大一片楼盘。
和珅的宅子也不少,大约有3000间,黄金白银更是不计其数。被查抄时,他的家产共估价约11亿两白银。11亿两白银是个什么概念?清朝每年的国库收入为7000万两白银,和珅的家产,相当于清朝15年的国库收入。难怪在查抄完毕后,有民间谚语称:“和珅跌倒,嘉庆吃饱。”
选自《商业故事》2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