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我不言(2)

 
匪我不言(2)
2015-11-05 10:25:42 /故事大全

他陆彦,比不上一个下人……

3

他将那个叫薛怀的侍卫关在水牢里,使尽各种手段折磨。

后来,宁惜开始对着他屈意承欢,他知道她是为了让他留下那个人的性命。虽明知她的一切逢迎都是做戏,他竟沉溺在了她编织出来的虚情假意里。

再后来她就有了身孕,大夫说她身子弱,不易养胎,他就时时守在她身侧,事事亲为。

他有多想要那个孩子,可惜还未足三个月,她就小产了。

她的身子之后就愈发不好了,起初他还对她心生愧疚,觉得是从前自己对她不好,才让她身子这样弱,连孩子都留不住,然而不久后,他在陈氏那里得知,哪里是她身子弱,小产分明是她故意的。

仿佛每一寸骨肉都在疼,他留着最后一分理智质问她,她却不言,只别过头去。

“一命换一命,宁惜,是你逼我的。”他取下墙上悬的剑,向外走去。她猜到了他的意图,死死扑来将他抱住,却被他一脚踢开。

他提剑走了出去,她跌跌撞撞地追去,可刚小产的身子哪里有力气,等她一路追到牢里,就正好看到他的剑插在薛怀的胸膛里。

一剑穿心,薛怀还睁着双目,可分明已没有鼻息了。陆彦一脚踹上去,他的身体从剑上滑出,然后“嘭”地倒在了地上。

自从她到陆府,薛怀被关在这里,她便从未见过他一次,这时她才看到陆彦将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他身上那一道道伤口大多已腐烂,而脸上是烙铁留下的伤痕,那样触目惊心,让人不敢相信,曾经那么清隽的一个人,竟然成了这副样子。

他的胸口是被剑刺出的大洞,血汩汩而出,四下流去,流到她的脚边,染红了她的丝履。

她身子晃了晃,跌坐在了地上。

陆彦从未见宁惜哭过,之前任他再怎么折磨她,她都毫无反应。

可这一次,她坐在鲜血中,以手掩面,呜咽之声传出,她的泪直接顺着指缝溢了出来。

他永远记得她的哭声,像是从身体里发出来的,那不是悲伤,是绝望。

也是从那时起,两人之间注定再无转圜。陆彦也比谁都明白,今生今世,他和宁惜之间,除了恨什么都不会有了。

4

陆彦来看过她后,陈氏又换了一个大夫来给她诊病,吃了几服药后,终于有了起色。

病稍微有了好转,宁惜便去求了陈氏,说想去鸿恩寺上香祈福。

鸿恩寺在城郊,隐在青山之中,有一段石阶,宁惜不肯坐肩舆,坚持要自己走上去,只因传闻说走完鸿恩寺前的那段石阶,在佛前许的愿才更灵验。

大雄宝殿里檀香环绕,她跪到蒲团上,一双素手执着香,朝着金身佛像叩拜下去。

起身后,她转首看着身后的沙弥,眼中还有隐隐泪痕,轻声问:“小师傅,我想供一盏长明灯,请问要怎样做呢?”

宁惜从鸿恩寺回到陆府,刚踏进屋内,就见陆彦坐在床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陆彦的喜怒无常她是司空见惯了,当下也不看他,只静静迈进屋内,刚走近,就被他一把拉过去,狼狈地跌进他的怀里。

他动手拉扯她的衣带,她只觉得羞辱难当,他当她是什么了。

“怎么,供完长明灯,要为你的情郎守身?”见她挣扎,陆彦冷笑道。

宁惜不知道他是怎样知道的,只咬唇不语。

“可惜,人都死了,做什么都没有用了。”陆彦太知道怎样能让她更痛,他勾了勾唇道,“宁惜,他死了,我亲手了结的,你也亲眼见了,趁早醒醒吧。把我惹怒了有什么好呢?别逼我去刨坟鞭尸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

她的脸在那一瞬失了血色,变得一片惨白。

那个人的死已经成了两人之间的禁忌,也成了她最脆弱的那处伤口。

5

宁惜上头本来还有个哥哥,可惜英年早逝,膝下只留下了一子。她爹病重的时候怕死后女儿和孙子无人庇护,便事先安排好,将三岁的孙子送走,再让女儿跟着薛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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