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着积雪慢慢地走回屋子,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特别的冷,尤其的冷。
一枝寒梅勾住了我的斗篷,我轻呼一声,没想到头发却被树枝缠住了,青螺提着灯笼上前,想要帮我弄下来,却是始终缠着,没有丝毫掉下来的迹象。我半蹲在那里,任由雪花飘落在我的脖子里,激的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良久,久到了我失去了耐性,我一把拽住头发一扯,便扯掉了一撮头发,虽然不多,却疼的我眼泪直冒。青螺怯怯地看了我一眼,我却一句话都不想说,提了灯笼便往回走去。
晚上总是凉凉的,夜凉如水,说的约摸就是这个意思。
我抱着膝盖坐在桌子上,想不通先生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这么对我,我努力地想了自己最近以来做过的什么事,想来想去,却始终没有记得我做错了什么。
门外响起一阵叩门声。
是先生温润的声音,道,“小七,你睡了么?”
我忙跳下桌子,去给先生开门。他站在橘红色温暖的灯光下面,正在低着头思索着什么,眉头紧紧蹙着。
许是料不到我开门这么快,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屋里,道,“还没睡?”
我唔了一声,闷声闷气地请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