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初是顾予曦头也不回,连个招呼都没打便远赴异国,他始终也弄不懂,自己在她心里究竟算什么?
陈墨那边还在有意无意的调侃,“我说人间佛子,您在圣坛上待了这么多年,现在她终于回来,您也该下凡了吧?”
裴松鹤连眼皮都未抬,惜字如金道,“滚。”
此时,大厅外走入一个年轻的女人,容色明艳,通体月白色的旗袍直悬到脚踝,滚了圈藏蓝色的缎边,衬出她婀娜有致的身段。
她从茶座间走过,大厅中的客人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都被她摇曳的步伐勾引了去,方才明白什么叫做魂不守舍。
女人在那扇屏风前驻足,留下了一道倩丽的剪影。
但她的视线仅在屏风上停留一瞬,便来到戏台左边那把黑色的古琴前,理了理衣摆,双腿交叠在椅子上坐好,素手拨弦。
铮然几声后,她弹了一首潇湘水云。
屏风内,裴松鹤被这琴弦声撩拨了心跳,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对旁边的服务员道,“移开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