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深夜,我从长话超市走出来,内心荒芜凄凉委屈绝望。宿舍门早已关闭,我就沿着大街小巷漫无边际的走,走过疲惫的清洁工,走过稀疏的流浪者,走过残缺的灯红酒绿,来到了一家发廊。
顿足门口,眺望着里面粉红色的诱惑,当时我便想,就这样放纵了吧,我那为白叶留守的处男之身。实际上,那晚我的确步入了尘俗,一个中年妇女将我安排在一堆姹紫嫣红中,说任凭我的挑选。我面无表情地浏览着她们,然后看到一个和白叶脸庞相似的姑娘,我就要了她。随后,她轻车熟路地把我带入一个房间,让我先去洗个澡。我问:“不去,行不行?”她说:“去吧,我脱好了等你。”我说:“我不想洗。”她说:“好吧,我们来洗鸳鸯浴。”于是就相拥着进去,她脱下裙衫,让我第二次见证了女性的赤身裸体——和白叶完全不一样。在这本该兴奋的时候,我却哭了,我对着哗哗的水笼头,放声大哭。女子莫名惊诧,问她哪地方做得不周到,让顾客我感到不满意。我哭着说,对不起,我不习惯这样,你能不能先出去。她便出去了,我慢腾腾地洗了个澡,想起与白叶无数次单纯美好的曾经,心中酸痛难忍,那些个欲火焚身,渐次转变成心如止水。无法割舍,不能放纵,又在狭小的浴室哭嚎良久,这才穿戴整齐出去,再给那女子说了三声对不起,拿出五十块钱,飞也似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