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六年秋曼达上市,她父母高调捐出一个亿。来年出于避税的需求和社会责任感的建立,从税前收入里再拨出五千万给这个专项基金,后来形成惯例,每年都有钱进来。她妈病后,无力主持这个项目的运营,只能把权力交回给挂牌基金会。
“你来申请救助的?填资料吧。不过告诉你,现在是年底,没什么希望。”靠窗大婶指使一位同事给司芃拿表格。
“你告诉我,为什么曼达的基金没了?”
“花完了呀。二零一二年曼达就没再跟我们合作,只能吃之前存下来的老本,这么多申请的,你看看,”大婶指了指围着她的资料,“你说能用多久?”口气很不耐烦。
“那你们现在没有资金,怎么还接这么多申请?”
穷苦人家四处奔波,到处打听有谁能帮帮他们。拿到这张单填写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们不愿放弃的希望所在。当年她妈是这么和她说的。
可在这间办公室里,全都沦为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