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骤变,神色也异常凝重,凝重得透出抹冷意,“我想办法?我根本不了解,怎么想办法?”聂徐浅淡地抿唇,“自古女人好吃,男人好色这是个不变的真理,你以为苏嬴何为什么要带你去?还把机密告诉你?依我对苏嬴何的了解,他肯定一手防备,毕竟许树才胃口很大,一旦合作就是无底洞,带你过去应该是想探探许树才的口风……”
虽然他是假设,但是我还是吓到了,苏嬴何那么想要我在身边,怎么会想把我推给许树才?我眸光轻闪,一时之间连思考都不会了。
聂徐组织着措辞,说,“你还年轻,男人你不会完全懂,尤其是官场上的男人,他们爱谁,搞谁,都无所谓……大多数都不介意自己女人被谁玩过……毕竟这年头没几个处……这个概念越往上你会发现的越清晰,反而在普通官员里不常见。”
我蹙眉,心中顿时有所了然,一番话听下来,心里对苏嬴何的印象又加了不少的凉意,揉揉眉心,抿抿唇,“你的意思是苏嬴何接下来会采取行动,让我接近许树才?”
聂徐沉吟,“提将要清查个人作风,不然为什么苏嬴何巴着那两个龌龊的纪委不放?再者苏嬴何的个人财产少说百来个亿……这对于一般的大型公司不算什么,但这都是固定资产,每年流动性的还有很多……许树才在国外势力很强大,资本业务处理能力强,好几个国际清算会计为他服务,找上许树才,说明苏嬴何非常急迫,必须倾尽所有……”
从医院出来,我的心仍旧波涛汹涌,假如聂徐不告诉我这些,这些颠覆我思维的套路,我恐怕一直不会猜到到,这一切简直太黑暗了……
苏嬴何把我送给许树才,考量众多,一是威胁,二是满足许树才。
失魂落魄从医院出去准备找车,突然一只手把我拉到一边……
来人身体阴影罩下来,将我整个人笼住,熟悉的烟草气息,掺和着秋夜的寒凉,隐隐约约能嗅出点风尘仆仆的味道。盯着眼前的男人,我一时滞在那儿,没动弹。
阳光恰恰从他的头顶正上方打下来,周边氤氲开模模糊糊的晕,他蓦然蹲身,伸出手,他的手掌很大,宽厚又结实,带着薄薄的茧子,缓收拢,“霍继都。”他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心疼,我钝钝地转动眼珠子,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霍继都的双眸等在那儿,极幽深,沉笃的犹如一道厚厚的屏障把我所有的感觉都屏蔽了,刹那间,我明白了什么赶紧偏过头捂脸,然后慌里慌张离开。
霍继都三两下把我拉住,骤然折眉,语音不悦,“这是什么时候弄的?苏嬴何做的?”他的眉头折更深。
我不说话,我知道自己脸上的淤青或许有些没遮住,霍继都捉住我的手,携了愠怒,“离开苏嬴何。”下一瞬,我便被拉往他的方向,他的铁臂箍住我的腰,嘴巴咬住我的唇瓣,“莉莉,你叫我忍耐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忍耐你受伤,你听懂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