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霖顿时暴跳如雷,他指着顾云蕾,面目狰狞地嘶吼:“她的身子比你干净得多,至少她只有我一个男人,你呢,你的第一次给了谁?给了一个穷小子,一个没胆量的窝囊废。”
都是气急败坏,都口不择言了,那可是顾云蕾一辈子的伤痛啊,那个伤口就被沈奕霖活生生地撕开,暴露在空气中。
顾云蕾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沈奕霖,她不敢相信她那个受过高等教育,素来以家教严谨的丈夫会说出这样的话。
嘴唇哆嗦着,顾云蕾脸色异常的苍白,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没掉下来。她想嘶吼,可是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身体像被极速而来的冷空气侵袭,她的手脚一阵阵地冰凉,血液仿佛凝固。
沈奕霖却好似着了魔般,冷冷地笑着,“你骂她浪,可你知不知道,第一是我强迫她的,我强迫她的你知道吗?”
“要说她有错,那也是因为她让我喜欢了,这就是她的错,她什么都不用做我就爱上了她,这就是她的错。怎么样,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黑暗袭来,顾云蕾再也听不见了任何声音,这个答案太残忍了。
他竟然说和那个女人的第一次是他强迫人家,他竟然说那个女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吸引他,如此直白,让她这个作为妻子的人,脸面往哪里放?他在践踏她一个正室的尊严。
他还拿以前的事来说,青春年少时谁没有做过荒唐事?谁不曾为了那一份纯真的爱不顾一切过了?嫌她的第一次不是给他,难道他的第一次就是给她了吗?
顾云蕾气得浑身发抖,这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为了沈奕霖和那个女人的事吃不香睡不好,整个人已经被掏空了一半,沈奕霖根本就不知道,顾云蕾已经去看过了好几次心理医生。
她要维持这个家的幸福,要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强颜欢笑,她恨那个夺走沈奕霖感情的女人,恨沈奕霖伤害她,却不能在家人面前表露出分毫,她的心里压着很多很多事,从来没释放过。
沈奕霖刚才的那一番话,成了压垮她理智和冷静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在极度痛苦之后爆发了。
“啊”顾云蕾尖叫着从床上蹦起来,扑向沈奕霖,她已经气蒙了,失去了理智。顾云蕾是留长指甲的,一手指甲保护得非常好,长年涂着鲜艳的指甲油,这美丽的指甲第一目标就是沈奕霖的门面。
都说爱极生恨,顾云蕾当然是爱沈奕霖了,她爱沈奕霖甚至还超过她自己,因为太爱了,所以受不得沈奕霖的半点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