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邬遇忽然低声说,我转头望去,发现卫星电话并没有修好,但他手里又个形状怪的小东西。
“这是什么?”我问。
他想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跟我解释,而后说:“电话修不好了,我用它的零件,做了个微型的无线电信号发送器。”
我:“什么?”
他说:“我用它在公共频道发送求救信号SOS以及我们的地理坐标。”
我这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男人。我看着他将修长粗糙的手指,按在那小东西,开始一下下发送。阁楼里依然一片暗黑,只有稀薄的月光照进来。照在我们脚下旧得发亮的木地板。我突然注意到他腹部的纱布,隐隐又有血迹渗出来。他已经有一会儿没流冷汗了,这会儿额头又开始淌汗。我不知道他到底又多痛,但是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摸到裤子口袋里,摸出香烟,看我一眼。
我瞬间明了,从烟盒抽出一根,放在他嘴。他在黑暗用那双更加漆黑的眼看着我,含住。我又拿起火机,替他点燃。他轻轻吐出两口烟气,全在我们俩之间萦绕。他低头继续摆弄那玩意儿,同时含糊说:“抽根烟提神。”
我却心疼极了,说:“我也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