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脑里一懵,顿时惊骇滋生而起:难不成是刚刚那种情况下。疯狂的盛锦皓终是动粗打人了,而为了帮我的盛钧庭,却因此而受伤了。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里有些乱,轻眨了眨眸子,带着万分纠结感小心翼翼地问:“钧庭哥,刚刚盛锦皓是不是对你动手了……”
她的话只说到一半,就适可而止了,而后的那些话居然说不出口了,他可是为了帮她而遭罪了。
盛钧庭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侧转过刀削的下颚。淡淡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越是装作如常,淡定如斯的他,越是让她有负罪感,这些事他压根不需要插手进来,是她想摆脱痛苦的婚姻,硬将他给拖了进来。
陶妮低垂着眼帘无力直视与他澄澈漂亮的眼眸,只是伸出小手指了指他还搭着那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气,弱弱地说:“钧庭哥,你不需要再瞒我,都是我连累你受伤了!”
她的语气涩然。表情也很凝重,看得出来她很介怀于此。
“我受伤了?”眼见小女人突然有此番举动,盛钧庭狐疑地眨了眨精致的窄瞳,不明所以地喃喃着。
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发现了手背的边缘不知何时沾染了一抹血渍,他竟一直没有察觉。
转瞬间,他有些雀跃地扯了扯唇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俊美的容颜上一片笑意盈盈,仿若万物复苏的大地那般光彩照人。
陶馨垂着脑袋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决定面对他,要好好给他道个歉。
只是她抬起眸来,看到的画面竟然是旁座上的男人居然在笑,更是让她觉得心生忏愧。
她挪了挪坐姿,整个人上半个身子转向他。
浓密的睫羽轻搭着,撇了撇唇角,低低声轻吟着:“钧庭哥,真的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他会这样,我是绝对不会抛下你在那,一个人先行离开的!”
这么多年了,在她的印象里,除了疼爱她的爸爸,他应该是第一位会如此不顾及帮助她的异性。
她不可以那么自私,为了自己,却让他们堂兄弟间起了正面的冲突。
盛钧庭本是心如磐石的一个人,也只有面对她,才会变得溃不成军。
这么多年了,自从他知道她与自己的堂弟在一起了,而且是彼此相爱。
他活在痛苦压抑的深渊里,那颗心一直暗无天日,他觉得此生再也不会得到爱了。
此时此刻虽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但她是单纯的因为他而难过,担心了。
这份迟来的关爱,实在是太妙不可言了,令他激动,感慨万千。
他深邃的眸底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涟漪,光彩熠熠,深情全都悄无声息的蕴藏在了那双眸中。
终是见不得她的愁眉苦脸,他敛了一下情绪,语气轻快的像个小调的节奏般悦耳,喃喃着:“傻丫头,那不是我的血,我没有受伤!”
陶馨还陷入在自己纠结万分的愁绪里,突然间听到了他终于回答了。可是这个回答却让她更是疑惑不解了。
她轻摇了摇头,那晶莹的剪水秋瞳里溢满了浓浓的不解,粉唇轻蠕:“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钧庭哥。”
看到这样懵懂又让人心疼的小妮子,他强忍着没有伸出手去,摸摸她柔软的头顶。
他浓黑的眸子里沁出了狡黠的笑意,灼灼地注视着她娇俏略显萌萌的脸蛋儿。
懒懒地掀了掀薄唇:“如果我说这血是盛锦皓的,你会不会怪我?”醇厚的嗓音里难掩一抹玩味的意味。
刹那间,陶馨的心“咯噔”了一下,脸色有些僵硬,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
一想起盛锦皓刚刚对她的所作所为。心里除了厌恶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