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的栀子花(4)

 
七夕节的栀子花(4)
2020-12-16 17:06:10 /故事大全

我把阿南和俊辉送的栀子花,都养在瓷碗里。洁白的栀子花,用青瓷碗养着,又清又亮。

吃过饭,天暗下来。妈妈和奶奶在院子里摆上香案,供上点了红曲的米糕、葡萄和栀子花,还摆上五彩的丝线和针。

我趴在香案前,挑着喜欢的丝线。等会儿,我就要用天蓝色的丝线穿针,我要穿好几根针。香案上的针也有好几种,一种是最小的缝衣针,那是妈妈要穿的针;一种是大号缝衣针,奶奶眼神不太好,那是为她准备的;还有一种特大号的缝衣针,那是给我准备的。本来妈妈要给我缝毛衣的针,哇,那个针眼毛线都能穿过去,妈妈也太过头了。我要是用那根针,月娘娘还不瞧着我笑掉大牙。

“布——谷,布——谷——”

这个时候有布谷鸟叫!

我一抬头,又看到了阿南。他在篱笆外冲我招手。

嘿,阿南!我高兴地跑过去,收到过他的栀子花,我更喜欢他了。

阿南点子多。那次,刘伯伯家的大肥猪在菜园子旁吃草,他一眼就盯上了,猛地跳到大肥猪身上,挥舞着嫩枝条,骑猪!可冷的大肥猪,吓得魂都要掉了,到处乱窜。他们家那群小鹅,红的、粉的、蓝的、黑的、绿的,都有,全都是他用美术课上节省的颜料涂上去的。有次县里的记者来我们村调查产粮情况,看到阿南家的小鹅,兴奋极了,以为自己发现了新物种,拿着话筒采访高校长,把高校长问得个汗流浃背,也没弄得清楚。等记者走后,阿南“尝”了顿好的。

阿南也喜欢我。他骑了猪,我也要试试,虽然屁股差点被摔成八瓣,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阿南的小鹅,粉的、红的、蓝的那几只,是我涂的色,比他涂的可均匀多了。那个记者拍照时,有好几张都是拍的我涂的小鹅。不过,那次采访没有在县里的《风向报》上登出来,可能那个记者自己想明白了。

不知道阿南又有了什么新点子。

我跑到禾场上,阿南递给我一根补渔网的针,“给你,多穿几根线。”

“哇——”我简直要笑倒了,补鱼网的针,针眼有指甲那么大, “比我妈给我找的那根针的针眼还大。”

他大笑起来。

我凑近他的耳朵,把俊辉给蓝草送花的事情告诉了他,还给他看我湿漉漉的新凉鞋, “这种水晶凉鞋用井水冲一冲,干干净净,站在水里,鞋子就看不到了。”

“俊辉这个家伙!”他也不看我的鞋子,大叫一声跳了起来,跑了。

“你可不许乱说!”我着急地叮嘱他。

“知道。”他远远丢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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