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湘说,“我觉得这儿挺好的,要练习还要放器材,空间要大,而且还不能离江湖太远。租这里也是暂时的。”
零二到零三年刚好是天津房价飞涨的时候,加上旧楼改造,好多房东都忙着要收回房子以免以后被租客占着分了拆迁费,就连我和陈湘租的那个旧楼被被要求加一倍的租。
五百块的租金,可能就是许尼亚请姑娘吃的一顿饭,也可能是从前陈识去看一场live的入场券,但对于一个月演出费才三千多块的乐队来说,虽然算不上奢侈,却肯定是刚好合适的,毕竟乐队还有其他支出,我见过陈识收藏的那些吉他,随便拿一把也能卖出几个月房租。
从那儿出来我们又去看了两个地方,实话,还不如第一个,乐队的练习不能耽误,索性当天就签了合同,付三压一拿了钥匙。
离开时是晚高峰,我们折腾了几个小时才把他们的器材搬到新租的练习室,司辰买了几根特亮的灯管换上,陈识在墙上贴了白色的PVC墙纸。我和陈湘一起做卫生,在地上铺老毕赞助的吸音地毯。
唐思倒是没做什么,也不是她娇贵,但每次要插手都被陈识拦住了,也许她白天不舒服,现在就是在养病呢,我没多想。
彻底整理好已经又是深夜了,看着我们的劳动成果,虽然都是些廉价的东西,不过加上几张海报和他们那些烧钱的乐器后感觉还是很好的。
别人有钱还刻意去沧桑的去租个厂房玩儿乌托邦呢。
我也能看出陈识在忙着的时候也是很开心的,大概只有在为梦想拼搏的时候他才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