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顾天阳,转过身体,任由泪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两颊流下来。等到病房的门终于关上的时候,我才慢慢地从被子里拿出一直握紧的右手,摊开来,那是一个黑色的纽扣。
我记得我曾死死地抓住一根浮木,这个纽扣应该就是了。我清楚地知道他们都在骗我,不辩解是因为觉得真正难受的不是被所有人骗,而是秦墨的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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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秦墨的很多衣服并不是出自国际名牌,而是有一个老师傅量身定做的,包括衣服上的一些配饰也都是独一无二的。老师傅姓周,他做出来的每一个纽扣的背面都有一个小圆圈,圆圈里面有一个“Z”字母。
所以,我手里握着的这颗独特的纽扣不可能属于第二个人的!
我把脖子上的那块玉佩解下来,自从上次秦墨还给我以后,我害怕自己再丢掉,就一直挂在脖子上了。解开那个绳子以后,从纽扣的中间穿过去,一起挂到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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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摩挲着,两样东西因为彼此的摩擦发出“嚓嚓”的声响。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声响,我突然间就觉得好委屈,毫无预兆地爆发出一阵狼嚎般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