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在周末过来,像以往花都出台的许多个甘为人情妇的姑娘一样,只在周末,或者夜晚,潜入金主的房屋。逍遥快活。
她的工作室被他安排在二楼走廊尽头那一间,带着巨大的落地窗。傅云起甚至请了佣人进家门,名叫阿满,乡里人,朴实勤劳。
他是独居主义者,一个人生活惯了,连程子放都不太敢相信他居然请了佣人。当然,这也是因为家里多了抱玉这个女人,身子孱弱单薄不说,饮食起居也没有规律,他自己劝诫不下,只好请了佣人。
其实傅云起每次经过抱玉工作室的落地玻璃前,都要定睛看一看。她坐在画架前挥舞着手中的笔画设计稿的样子,极为认真。
时间久了,有时候他会发觉,她的头发似乎更加长了些,连带额发都高高束起,露出精巧稚气的五官。他说过,广告这一行大都艰辛,但在画图期间还抱着书本用功的人实属少见。
抱玉盘腿坐着,仰头,听皮埃尔老师比手画脚的讲解,不时埋头做笔记,又拿眼睛盯牢一旁的半只苹果,可见是饿了。
傅云起看在眼里心酸,即使是天才又如何。他瞬间就理解了这个女孩此前所有的邪气与乖张。
趁着休息的时间,他忍不住走过去问她:“怎么样,还好吗?”
他语气那样轻柔。连皮埃尔都诧异。
抱玉眯起眼笑:“老师说我的稿子很有想法。”
傅云起点头:“难得,你才学习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