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傅老板还记得我女儿。”狄斐婓客套地接过去,“我还以为您良心都喂给畜生吃了呢。”
“狄经理,干咱们这行的,即便有良心,又有几个能比畜生单纯?”
“傅云起!”狄斐婓被激怒,猛拍了下桌案,“你跟了顾延盛之后就越来越没底线了,就算你接了班诗鹿的单子,你明知道他们是我们的竞争对手,犯得着偷我们的策划案给他们借花献佛吗!别说,畜生都干不出这种事儿!”
“那倒未必。”傅云起平和的微笑着,“我这招,还是跟您学的呢。”
话刚说完,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起来,狄斐婓气得面红脖子粗,鬓角处青筋暴起,许久之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现在多脏的字用来骂你,我都嫌干净!”
傅云起云淡风轻地冲她摆摆手,任她将那礼物盒摔得七零八落,抱玉则愣在原地。他转身离开时,刚好撞见还在门口站着的抱玉,他真真切切看了她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黑曜石般的瞳仁透彻发亮。
他嘴角挂着一丝明显的笑意——一种充满期待和讽刺的笑意。
仿佛观众们等待一场闹哄哄的马戏开场时的表情。
他英俊而冷漠的五官,在办公室里显得尤其让人捉摸不透,除了光彩夺目勾魂夺魄,还有坚不可摧冰冷无情。
疼是一个很高的境界,也是最难表现的一个境界。可周抱玉此刻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有无数把手术刀在切割,让她在刹那间,疼到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