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心烦意乱的时候,我都必须命令自己去做点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管是悲伤还是绝望,如果无法抵挡,就尽量忽略或遗忘,哪怕只是自我欺骗,总好过自我解剖。
我不忍看着自己的伤口一点点流血,也不想再一次次幻想和谁谁的未来,那些未来从来也不被我自己主宰,我还死皮赖脸地纠缠着干什么。
我绕着不大的房子一圈圈地徘徊,可是我想做什么?我拿着拖布,全身赤裸着,站在卫生间里。我想做什么?我要洗拖布拖地板?我还是准备洗澡然后睡觉?可我为什么面对马桶而站?我她妈到底要做什么?后来呢?后来你想知道么?后来我就赤裸着拿着干干的没沾水的拖布脱铺着脚垫的卫生间地板。
我觉得我人格分裂了,有个阴森恐怖的东西在缠着我,我必须要跑到床上去,我要用被子把头蒙上。但为什么结果我却是抱着拖布蹲在马桶跟前哭呢?
忘了钱末,忘了钱末,忘了钱末。不管他是否幸福,我们之间已无故事。他的死活都有法定负责人,我干嘛先吃萝卜淡操心,我有那么强大么?我连自己都没搞明白,还要去当别人的救世主?原来我真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二百五。
我说过,我不是任何教徒,但我心存信仰。尽管我的信仰流动性比较强,但此刻我的信仰就是谁家死人谁哭去,我过我的,你别羡慕,你越羡慕,我越幸福。钱末,你不要嫉妒我现在的幸福,你慢慢去后悔曾经的愚蠢吧!但是为什么被诅咒的是他,我却哭得那么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