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藏在坦桑尼亚的爱情

 
找回藏在坦桑尼亚的爱情
2016-12-15 00:09:46 /故事大全

1

2011年7月,我被总公司抽调到坦桑尼亚的阿鲁沙分公司工作。背山临海的阿鲁沙处处景色清明,除了天鹅绒般亮丽的碧海蓝天,还有百里花海。看见这花海,我刹那间爱上了这座城市。就在我期待着在这座城市中能有场艳遇的时候,我的桃花运已经悄悄降临。

在一次老乡汇演上我和蔡妍相识,一见钟情的我们只用了3天时间迅速闪恋。只是3个月后,在我买美国佬豪森的汽车的时候,蔡妍迅速和豪森勾搭成奸,而他们暗渡陈仓只用了3个小时。

当我知道豪森的父母在坦桑尼亚经营着一家华文电台时,我终于知道打败我的不是时间,而是金钱。

蔡妍和我正式提出分手那天,她把我约到冰点的小酒吧里,慢条斯理地说,阿东,我们分开吧。

看着她卷曲的睫毛,我真想告诉她,那个美国佬对她不可能是真感情。可是,看她脸上决绝的表情,我硬生生咽下了那句话。

当蔡妍冰冷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我很没出息地在酒吧里喝醉了。然后,喝凉水也塞牙的戏剧性传说终于在我身上上演。我从豪森那里易手的轿车的尾巴上,伏着一个人,她吐了一地加一车,我怒不可遏。

她苍白着脸,眼睛都睁不开地对我微笑了一下说,送我回去,迈克。然后她就自来熟地躺进我的车里,怎么呼唤也不醒。

没办法,我只好把她拉回我租住的公寓。她躺在我的床上,恍惚中,对我伸出双手,迈克,来,抱我。

有时候,人在失意时会忘记道德。于是,我钻进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她的身体很柔软,和蔡妍一样。

早晨,当第一抹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时,我睁开眼睛,看见她正安静地看着我。很尴尬,我的一夜情。

她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巫凉,是阿鲁沙旅行社的一名导游。巫凉是混血儿,父亲是中国人,她出生在坦桑尼亚。她父亲一直教她说中国话,因此她会说很多中国方言。巫凉完全看不出坦裔的血统,她长着一张东方女性的标准脸型,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巴。

接下来,巫凉非但没有走的意思,而且半小时之后,她就让我很久不用的厨房响起了声音。后来,我问她,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的酒?

她突然就红了眼圈,说,我失恋了。

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忽然想起一个名字,我问她,可是叫迈克?

她点头,给我讲他们的故事。故事与我的一样,也是先闪恋,然后对方移情别恋。

恰好是周末,于是,巫凉在我的公寓待了整整一天,我发现我们在很多话题上都有共鸣。

晚上,巫凉起身要走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就空落落的。我抱了抱她,不是昨夜温存的尾巴,是真的怜惜她。

2

就这样,巫凉成了我车子的常客,我成了巫凉的司机,她领我逛遍了阿鲁沙的大街小巷。她说,有机会要领我去她的出生地,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

有时,我开着车,会通过后视镜偷偷看她的脸,我渐渐喜欢上了这个纯真善良的女孩。

巫凉慢慢驶入了我的生活,让我渐渐忘记了蔡妍。一天,我打开电脑,准备删去蔡妍的相片,可是,看着她对我笑,对我假意嗔怒,穿着睡衣搂着我和我在床上亲昵的种种,我泪流满面。

这时,巫凉打来电话,问我可有时间陪她去超市,我合上了电脑,不打算删相片了。从超市回来,我去公司取了一份文件。回来后,却吓了一跳,屋子变得鲜亮,巫凉手扶着拖把杆,站在那里擦汗。我的心突然很暖,在异国他乡,巫凉让我闻到了家的味道。

巫凉做了10个菜,我们开了一瓶干红。很快巫凉便面色绯红。我想起那天,她伏在我的车上一通狂吐的样子,便抢过她的酒,倒了一杯给自己。

她低着头,突然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塞进我的嘴里。她做的菜确实好吃,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梦想,将来找老婆,一定要娶能做一手好菜的。此时的巫凉很安静,静静地看我品菜,听我说小时候的理想。

吃完饭后,巫凉要回家。我试图亲近她,拉着她的手厚颜无耻地说,上次都在一起了,这次怕什么。

她轻轻推开我的手,我一时填补寂寞的愿望被她轻轻撇开。我只好送她回家。

公司放长假的时候,巫凉带我去了她的家乡。那是居住在西北部一个叫甸丁拉姆的部族,去的那天,赶上巫凉的表姐出嫁。奇怪的是,他们把表姐藏起来,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从一家出来又走进了另一家,找了3家都没找到表姐。

原来,这里的婚俗很奇特。在婚礼举行前夕,新娘的家人载歌载舞、吹吹打打地把新娘送到新郎所在的村庄,但并不是直接送到新郎家中,而是到村中找个隐蔽的地方把新娘藏起来。当确信新娘藏好后,送亲的人才去新郎家报信,请新郎前去寻找。

不过,任何人都不能向新郎通风报信。因为按当地风俗,如果新郎经别人通风报信后找到新娘,便是“假婚”,即使结了婚两人以后也不会幸福。

如果新郎不能在第一户人家找到新娘,他会再到另一家去找,一次可连续寻找3家。如果这时还没找到,女方送亲的人就要将新娘接回娘家,7天以后再送来,让新郎重新寻找,仍然是最多可以找3家。若再找不到的话,新娘又会被接走,一周后再送来“捉迷藏”,周而复始,一直到新郎找到心上人为止。

巫凉说,当年她父母结婚的时候,因为外公外婆不同意,爸爸找妈妈用了半年的时间,直到外公看出爸爸对妈妈确实是真感情,才同意了。晚上,我躺在巫凉外公家的草席上,外公晃着花白的头发说,经受住“迷藏婚”考验的爱情都能白头到老。现在的年轻人对婚姻太草率了,动不动就离婚,视婚姻如儿戏,而在我们这里,婚姻是神圣的事情。

面对如水的月亮,巫凉轻轻牵起我的手,我犹豫了一下,迟缓地握住了她的手。我喜欢巫凉,但是,我心里有个结,影影绰绰,让我不舒服。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一条湍急的河流,我无法跨越。而河的那边,美景如春,山花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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