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祈年把我挽起来:“再喝口水送进去,止痛消炎的。”
我转过头去不想理他。
结果他二话没说,把药捡起来直接叼在嘴里,然后含一口水压过来,扳开我的下颌就吻了上去。
我差点被他呛死,咳了好几声才把药吞下去。
“你干什么!我又不是十八岁的少女!”我推开他,觉得受了侮辱。
“那次我受伤昏迷,你……是这样给我喂水的吧?”安祈年侧个身坐到我床边,单手沿着我的脖颈慢慢抚摸。
我顿了一下,说没有,你做梦呢。
然而他突然捧起我的脸,用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语气对我说:“夏念乔,我想告诉你。你从来没有对不起过兰晓梅。她的儿子死了,不代表她就是道德中的受害方。”
“你说……什么?”
整整六年来,我在无尽的委屈与自责中挣扎着,我从没敢奢求过有一天能得到安祈年这样公正的评判。
“我说兰家蔚的死,兰晓梅应该负很大的责任。母爱……不是束缚与伤害的借口。”
我说对不起,你让我稍微控制一会儿。我生来带一颗泪痣,很喜欢哭的。
我已经很用力想要屏住眼眶了,可是如果忍得很用力,身上会很疼很疼的。
他把我抱在怀里,很重的一声呼吸落在我酥软的耳畔:“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竟真的会爱上你。”
“你骗我……”
“没有。”
“你只是想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