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我说安祈年,长宁什么时候做手术?
“三周后。”
我说好,一定别让鹿嘉怡把女儿抢走。她是长宁的命!
哪怕要我杀人偿命,哪怕家蔚的灵魂……因此而上不了天堂。我都不能放弃长宁。
你要是下不了手,我——
泪水决堤出我朦胧的眼眶。疯狂涌溢而出的,还有我那二十七年来从来没有歪曲过的良心和道德。
每说出一个字,我的心就像在刀尖上滚了一厘米。我不停地告诉我自己,一定要救长宁,绝对不能心软。可罪恶的底线却在不停地撕扯我的决心。
“安祈年,你会……害死那个小女孩么?”
“夏念乔你别说了!”安祈年一手揽住我,让我轻靠在他胸膛上:“这种事不是你该考虑的,一切都由我来做。你就当不知道,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了!”
后来我的意识渐渐不清晰了,只觉得周围药水的味道越来越重。
有人把我抬来抬去,偶尔很冷偶尔又热的受不了。
酒精,针刺,按压,过床。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却在朦胧的一丝意念里祈祷过——要么,让我永远也不要醒来吧。系亚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