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告知DNA的检验结果还要半个小时,于是警官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先等在外面休息一会儿。
我坐不住,游魂一样飘出去找安祈年。我发现自己的情绪开始越来越奇怪——明明很怕这个男人,却又在茫然无措的时候忍不住像是寻找沙漠绿洲一样,想要靠近他……
安祈年跟安照南在停车场里说话,也许只是想找个地方吸烟,并没有刻意把对话内容放得很神秘。
我凑过去站在车后面。听得还算清楚。他俩也看见我了,没避讳。也没理我,自顾自说着。
“我劝你最近还是收敛一点吧。”安照南扶了下眼镜,鲜少有如此严肃的表情:“这几票玩得大了些,老爷子已经在旁敲侧击地警告你了。
现在长宁的病也瞒不住,你还是别把自己弄得太被动了。何况扬辉酒楼的事,也未必就是安子鉴做的。”
安祈年轻轻吐出一颗烟圈:“我说是他,那就是他。
否则……那几家店不就白烧了?”
“安子鉴再废物,也是只会跳墙的狗。”安照南冷笑一声:“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废柴。”
别说我惊奇不已,就连一向波澜不惊的安祈年也对这话表示讶异。
我虽然情商不高,知情也有限。但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安祈年诣在夺权安临集团的目的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安老爷子口口声声说手足为重,其实态度很暧昧——要知道,长辈为了择出最优秀的接班人,有时候会用最狼性的手段去促成某些‘自相残杀’。
如今安祈年取得了长宁的抚养权,并‘一不小心’弄掉了安子鉴的孩子……
那么安子鉴叫人来扬辉酒楼蓄意报复,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可安照南的话里意思挺明确,有可能不是他,那会是谁?
我下意识地拉了下安祈年的袖子:“如果你还有别的敌人,会不会伤害到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