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嘴唇,视线有些朦胧了。
是我给他的,曾经我死乞白赖说作为一个正牌女友,我就该霸占他手机的壁纸,他一脸抗拒,我强硬地导了一大堆我的照片到他的手机里面,还设定了自动更换,当时他脸都黑了,一腔鄙夷地表示他要换手机……
现在,这些照片都被打印出来,放在这里。
他还留着我的照片,一张都没有删。
“……看够了么?”
凉薄的男声悠悠地从我背后传来。
卧室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冬日暖阳的柔光透过玻璃流泻一室,我却浑身发冷,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我跟安雅是盘算过时间的,这个时间,叶修理应在远洲上班。而不是在这里。
我好保持着那个跪在地上拿着相簿的姿势,只是动作僵硬。他走到我侧面,低头看着我说:“你打算一直跪在这里吗?”
我愣了愣,动作缓慢地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手里那本相簿不知道是该放回去,还是拿走。
“你要拿的东西应该已经拿到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的脸,走近了一点,微微低着头,几乎与我面贴面,“可我的东西,你不能带走。”
说话间。垂下来的手抽走了我手中的相簿。
我只觉手里一空,有些无措地抬头,“你知道我今天要来拿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