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自己状态的不佳,再多说下去会把我内心的“脏乱差”全然暴露人前。
我一下午恍恍惚惚,照片里沈曜灵的手机,沈曜灵的衬衫和领带,沈曜灵常去的夜店包房,电话单上沈曜灵的号码如同魔障在我脑海里循环往复。我很不想很不想把这些和朱淼扯在一起,但是我避免不了想起照片上的人脸,电话单上的号码归属者姓名。他们如同天和地,因为无处不在的空气,被紧紧拉扯在一起。而我倒像是另外一颗星球,自以为是地自转公转,却转不出他们的阴影。
下午财务部送来的报表因为我签错字而报废,葛卉琦来来回回地跑了两三趟后不爽地低估着,能不能检查好了再签之类。我知道这事错误在我,自然不会训斥她的无礼。
三点的会议我表现也不好,支支吾吾连企划案都表述不清楚,最后说了句“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强行逃去洗手间,将凉水泼到脸上逼自己稍微清醒一些。
在办公室修改企划案的时候,潘启越从背后拍拍我肩,得到我“啊”得一声惊叫,回头看到他后又是拍着胸脯的连连道歉。